秦戊淡然笑道：“彦舜兄，投身我的麾下，跻身至高的‘守灵源’之列，你不再是凡俗之人...”他微微一顿，接着笑道：“我说过，守护者们，皆是逆转天地的存在，皆能踏足神祗领域的强者。”

彦舜一震，涉及神祗领域能力？在常人视为痴心妄想的事，秦戊说得如此从容，言语间仿佛证实，秦戊心中，神与蝼蚁无异。

其实彦舜不渴求力量拯救世界，热血年代久远，二十载人生，他的脾性已温和淡然。若非环境使然，他宁愿做个安详幸福的常人。

当前局面，秦戊、妹妹井上织姬的安全随时受到威胁。在这种环境下，他期盼获得强大的保护之力。

彦舜低头细览自身，眼底流露出怀疑和嘲讽之色。

秦戊察言观色，微笑着说：“得我庇护，彦舜兄还不能信服？是你对我能力存疑？”

“不，不，不...”彦舜忙辩解，“只是...如此凡夫，怎有那翻天覆地的能力？即便勤奋修习，耗时漫长，织姬可能早已陷入险境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出手相助。”秦戊微微一笑，“虽无法立时让你具备神明之能，但付出些微代价，也可为之。”

“什么代价？”彦舜本能问道。

秦戊嘴角仍旧挂着温和的笑意：“代价吗？其实简单，就是...”话音一变，“再次成为...虚...”

轰！！！

犹如天雷轰顶，彦舜心神剧震：再变虚？那就等于重拾无意识、只会残杀的恐怖生物吗？！

普通人得知虚的真相，定会畏惧不已，更别提曾经身为虚的彦舜，他曾因之险些吞噬了妹妹的魂魄。即便渴望保护井上，他的心再也难以平静，那远比死亡更为痛苦。

“这次不同于往昔，你不会沦为低位虚，我会引导你晋升至上位虚，完整保留自我意识与记忆。”秦戊笑道，“而且，还能让你蜕变——‘面具碎裂者’。”

对彦舜将成为何物，秦戊不太在乎，但让他变回虚亦实属无奈。秦戊是凌驾神之上的人物，但只在力量方面超越，不具备赋予生灵之力。他借助死神之瞳悟性，只能大幅提升虚类魂魄的层次。但对于死神和凡人，哪怕以秦戊生命为祭，也无法瞬间实现质的跨越。否则他当初又何必耗费心思指导朽木露琪亚、阿散井恋次和日番谷小白？

“面具碎裂者？”听闻将瞬化高位虚并保留本真，彦舜已是犹豫，这全新的名词，让他疑惑。

“没错，‘面具碎裂者’。”秦戊说罢，手势一挥，“虚体化分身术...”。

轰一声，现出巨大生物，如一介普普通通的虚。“虚体化分身术”与鸣人的忍术相似，只是在分身基础上附加形体转换。

看到忽然冒头的虚，彦舜受惊，望向身边的秦戊，心便安定了。有凌神者在此，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况且这虚是由他所召。

不想干扰烹饪的井上，秦戊随意施展了镜中界。

手指着他召唤的变身虚体，对彦舜言道：“鉴于你即将加入‘守灵源’部门，并将经历虚化的过程（作者吐槽：还没答应...），一些常识不可或缺。你现在所见是最低级的普通虚。低级虚中虽强弱有别，却区别不大，唯有大型虚、强效虚以及少数具有异能的才格外突出。它们仍是普通虚，废物一类，如你的旧状，属于强力虚的范畴...”

...彦舜一脸黑线，秦戊这话说的，无非是在贬低他过去的虚化形态。

还没等回应，普通虚发生了巨变，身躯暴涨，直达屋顶。

映入眼帘的是，身穿黑袍、佩戴白面虚之面具，颈系白色项圈的怪物——基立安。

这只基立安身材比通常基立安小得多，并非它拥有浓缩的精髓或是特殊能力，而是秦戊懒得施展空间、法则与高级鬼道术，免于让井上家中出现洞，而减缩它的体积。毕竟这只是个示范而已。

秦戊指着基立安说：“这便是虚的一种层级：大虚。普通虚在其面前不值一提，如同蝼蚁。大虚之间也划分级别，共四阶，你现在所看到的正是大虚的最低等级：基立安。它们由几百上千只普通虚融合演变而成，体型巨大，所有大虚外形雷同，一爪下去能消灭数只普通虚。虽庞大体型拖累速度不及普通虚，实力却是显著超越它们。到了这里，虚才开始拥有技巧行为——高能的攻击射线，我们称之为‘虚斩’，在普通虚中偶尔显现，极其稀有，大虚则每一只都具备‘虚斩’...你看的基立安体积小，是因为房屋太小了...”

“...”彦舜略显尴尬，听过他对大虚的解析，虽然不在意，但评价较之普通的虚，显然好些，遂问道：“您是想让我变回这种基立安？”

秦戊笑答：“不。尽管基立安强于普通虚，但在大虚中属于最弱的一环，而且智识远逊于普通虚，缺乏自主意志。我自然不希翼你变成如此废材，接着听下去吧。”说着，眼前“大虚”的体型晃了晃，迅速缩小，直至比普通虚更小后才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