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一个看不清容貌的人躺在血泊里,脸上,身上全是已经凝固的血液。
脖子处深可入骨的口子看的一清二楚,我甚至能看到深处的颈椎骨。这该使多大力才能割的这么深啊。不光如此,这人脸上被人用利器毁容,五官几乎都被绞烂了,已经看不清面容。
尸体倒下的地方应该是客厅,周围墙面也因为血液的喷洒而被染红,整个屋子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各种家具的碎片。
饶是我这个天天见血的外科医生看了这场面也有些不敢直视,看起来太残忍了。我迅速把照片推回去,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是凉水,胃里被凉的一刺激,有点想吐。
柳全收起照片,声音平稳的说:“这就是江玥的母亲,死在了家里,死状很惨,死亡时间初步确定是昨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
“也正是昨天晚上,我们一位同事接到报案,在距离江玥家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发现了一具尸体,初步考虑是猝死,死因不明,体表没有伤口,死者没有身份证明,也没带手机,具体身份我们还在查。”
“我们不能确定这两者之间是巧合还是有联系,所以我们进行了立案,这才请安医生回来想详细了解一些情况。”
听着这位柳警官的介绍,我眼皮直跳,双手不自觉的紧握。
难怪今天没有看到江玥母亲,原来已经死了!可怎么会死呢?怎么会是那种死法呢?那突然冒出来的无名尸体是怎么回事?难道江玥她们有仇家?看江玥一家不像是会和别人结仇的样子啊。
真是头疼,我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安医生,如果你知道什么,还请说出来。”柳全把我的表情和动作都看在眼里。
我看向他,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似乎不肯放过我的任何一个动作细节。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柳警官,你不要这么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慌。昨天我是路过医院广场时被江玥母亲喊住的......”
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还说了最开始老陈的事和在食堂听到两名护士议论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