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毒术吗?
宇文清欢苦笑,知道这一招对真正的高手来说几乎形同虚设。
尤其是像他这样,在刀尖舔血的日子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人,防毒之术必定高超无比,想要毒倒他,无疑是痴人说梦!
“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中满是不在乎。
那神色,仿佛一切皆不萦于怀,只是一名旁观者静静地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事实上,从宇文清欢与其简短的交谈中,他已然猜到了真相。
考虑到她对宇文霸天那份深入骨髓的恨意,若非她出手,又有谁能有这般动机呢?
望着眼前这个在自己房中闲庭信步,仿若归家之主的男子,宇文清欢的额际不禁浮现出几缕黑线。
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二人竟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衣物。
撞衫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方的衣物质地明显优于自己,举手投足间露出的气质也更加超凡脱俗,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无形中将她比了下去。
哎,无论何时何地,没有钱财真是寸步难行啊!
此刻,最为迫切的需求无疑就是银两了。
“我既然救了你,总该有些表示吧?”
宇文清欢打量着男子身上质地不凡的布料,心想这人定是出自富贵之家,既已被自己所救,索要点报酬也合情合理吧?
似乎是捕捉到了她审视的目光,上元夜一本正经地提议道:“要不,送你一匹上好的布料如何?”
那认真而诚恳的面容让人难以怀疑其诚意。
但若能细察其眼底,便会发现一抹狡黠一闪而过,那轻松的建议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意味……
戏谑的眼神仿佛在宇文清欢的心中点燃了一把无名之火,那玩味的神色明明带着误解,却偏偏显得如此得意。
她紧咬着下唇,内心的憋屈如同潮水般涌来——她本意并非如此,何须这般曲解?
“有用的比较实际。”
这一次,宇文清欢的话语清晰而坚定,每个字都像是经过仔细雕琢,企图将前言的误会一扫而空。
她的眼中闪过不容置疑的光芒,似乎在说:这次,你应该明白了吧?
“能做新衣裳。”
她又听那人淡淡的道。
这几个字仿佛自带魔力,让宇文清欢立刻将目光轻轻掠到了自己身上略显破旧的衣衫上,眼中流露出了几分自嘲。
回忆起曾经那个洁癖成性、追求完美的自己,宇文清欢心头不禁一阵酸楚。
自从误入这片生死边缘交织的世界,她不仅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更是常常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如今,竟有人敢公然嘲笑她的落魄,一股不甘与愤怒交织的情绪在胸腔内翻腾,让她几乎无法自持。
“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话语虽带着怒意,但宇文清欢的头脑异常清醒。愤怒没有让她失去理智,反而激起了她的狡黠。
威胁,不过是一种让自我得到慰藉的方式,她知道,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实力才是王道。
但这不妨碍她用言语给眼前之人施加一点小小的压力,权当是为自己出一口气。
“对我使毒吗?可能会让你很失望。”
对方的回应,平静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宇文清欢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寻常毒物对他无效,即便是罕见剧毒,一旦入侵他的身体,也会被他那神秘的力量所抑制,短时间内无法伤其分毫。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