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齐娜无意识的看向人群中的风雪,发现风雪的身影已经不见了,齐娜垂着头,想着今日这事的重头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几本都是最近我批改的账单,夫人可能一直不知道一件事,那便是哪怕这些年我不管家,对于府上的账本记载,我娘亲在逝世前也早就安排了账房的福伯进行记录。有几处账我发现夫人让人给我送过去的账单与福伯记载的不同,夫人能解释解释么,奥,算算时间,福伯应该也从账房回来了。”
白锦书站的笔直,一张芙蓉小脸仿佛都在发光,不知是不是因为与萧君策离的近,她原本白皙的脸蛋上染了一抹红,更衬的她姝色无双,倾国倾城。
不远处,萧景辉眼底闪过一丝猩红,他极力的克制住自己心头涌上的嫉妒,这才保持住理智。
“齐娜,将福伯给我的账本给夫人看看,红朱砂圈出来的地方夫人应该能看的懂。”
白锦书挥手,齐娜抱着账本,声音冷淡:
“夫人,请直接看这册账本就可以了,朱砂标记的地方是上个月城西铺子的盈利,根据福伯反馈的信息,那间铺子这三个月一共盈利了一万金,可夫人给姑娘的账本只显示盈利了两千金,亏空八千金,此为第一处。”
“众所周知,望月温泉山庄是先夫人留给姑娘的嫁妆中最为盈利的庄子,但夫人返回的账本中显示,这三个月盈利的金额只有一万金,跟福伯记录的五万金可根本对不上。我们姑娘刚管家不久,且不提老夫人与夫人说的那些亏损,就说这些亏损,可跟我们姑娘半分边都占不到,夫人可是能给一个解释?”
齐娜很是好心的弯腰,将账本递给了陈氏。
她的声音一点点的落入陈氏的耳朵中,让陈氏的身子都抖了。
不,不可能的,白瑶烟那个贱人不可能会留人在账房,当年她那么信任自己,她肯定不会防着自己的。
一定是白锦书在炸自己,一定是!
“看来夫人不信账房有个福伯,不过没事,福伯这不就来了么。”
白锦书眼底闪过诡异的光,话落,只见一个步履蹒跚的老者缓缓从人群外挤了过来。
那老者年岁很大了,虽然行动慢,头发花白,但是一张脸却是红润的,眼睛中也全是机智,气质很贴合账房先生。
“见过摄政王殿下、大姑娘。”
福伯缓缓行了个礼,陈氏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福伯。
原来这就是白瑶烟留下的人,藏的好深,他不过就是账房中修剪花草的老头,倒是她疏忽了。
当年她自认为将白瑶烟可能留下的人都铲除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藏的最深的一个!
“福伯,你交给我的那些账本,可能保证都是尚书府账房中有流水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