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刚醒便……身子还是不太舒服。”俞纯朝俞怀义柔柔地笑着,顺势伸手揉了揉脖子和额角。
这动作,叫俞怀义想到了她忽染怪病昏睡不醒,好不容易醒来却被孟齐当做人质挟持了,方才还经历了险难,身为兄长,居然不先担心她的身体,实属不应该。
“可有恙?那进宫吧,宫里现在安全,找太医给你把把脉。”俞怀义当下也就不管孟阙了,直接下马,要送俞纯进宫看太医。
“俞将军便在此守着,我送纯儿去看太医。”
俞纯:“……”能不能不为难我这小可怜了,我是真的有点累和不舒服,不是骗人的啊。
心里话刚落下,就被孟阙一个公主抱抱起,身体腾空使她下意识紧张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轻呼了一声,随后低声道:“你当着我哥的面能不能别这么嚣张!”
孟阙稳稳地抱着她,连她的斗篷角都不叫她落地染尘,轻声回着:“你不是身子不适?还有力气走路?”
“那,那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啊,你这是在挑衅我哥,你知道吗?”俞纯轻轻掐了下孟阙的脸,身后是严肃的士兵,以及焦心得脸都黑了的俞怀义,身前是还不知何残局的皇宫,但俞纯却只安心地靠在孟阙怀里,面容恬静。
再难的境地也遇过,拼凑孟毒舌之路从来都不轻松,但她可以用最轻松的心态去应对。
孟阙看着眼前令他深恶痛绝的皇宫,可也是这样一个地方,让他重新有了拥抱幸福的机会——他从哪里变得不幸,便会从哪里重新开始。
有纯儿在,他无所畏惧。
俞怀义走了一会,觉得实在是不想看这糟心的画面,便转身继续守他的宫门了。
算了,眼不见为净,目前瞧着,这贤王好歹是珍视妹妹的。方才出手时那样狠辣,却又是这样狠辣的人,右手断手足之手掌,左手却护心上人视线,不叫她被血污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