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忠回京后,便上永安侯府大闹了一场,将顾福禄揍了,羞得永安侯夫妇好一阵没脸出门,自此两家便断了这门亲戚关系。顾鸣武被顾福禄送出去还没回,俞忠暂时拿他没办法,而顾姳薇又是女儿家,还是他的晚辈,他再有怨也不好做些什么。
于是,只能时不时地给顾福禄添堵了。
此时提到了顾姳薇,他想起女儿在永安侯府受的委屈,又咬牙切齿,恨不得给顾福禄那老小子拖走揍一顿!但怕女儿想起不好的少时回忆,他忙住了嘴。
“爹,别生气,都过去了,如今顾姳薇大门不出二门不出的,再说了,你女儿可不是小白兔,没那么容易被欺负。”俞纯笑笑了之,然后拉回正题地继续道,“咱们啊,还是先看看生辰宴上宴请哪些人吧!”
“对对,你快想,爹给你打下手。千万别给爹省钱省事,一年就一次生辰,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俞忠回京后,一直想着补偿俞纯,都成了女儿奴了。
俞纯无奈笑笑,还好她是个成年人的灵魂,不然不得被这爹宠坏了啊。
西域。
“这就按捺不住了?”摩苛大摇大摆地进了孟阙的营帐,轻松地躲过了对方飞来的小刀——动作娴熟,好似这些年经历了无数次,不是好似,的确这样“舅慈甥孝”的场面经常发生。
四年过去,孟阙长成修长矫健的美男子,二十岁的他,有着少年人的年轻体态,又有着成熟野性的魅力,他正在擦拭他的弯刀。
“你是去手刃仇人呢,还是去看小情人的?”摩苛看了眼孟阙收拾好的包裹,随意扫了眼露出的部分,瞧见了华丽的一条项链,立时笑了,“你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贵是贵,但俗气得很。”
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会喜欢这么老气横秋的颜色和款式的,这臭小子每次带兵去收服部落,收缴回的战利品,合着都是为那俞家的小姑娘准备的。
“要你管。”孟阙的眼睛像是极寒的星星,又冷又幽深,他大步一迈,伸手将包裹拿到身后,冷冷地剜了老男人一眼——从前还觉得这人有些个性和本事,没想到上了年纪后,都一样,和他那该死的父皇一般,变啰嗦和优柔了,都开始关心他这个外甥了。
关心?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