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开始确实是……把她吓到了，她才会挥出去那一巴掌。

她也不知道谁对谁错了。

“没事。”

狄白不忍心吓小戏子了。

他想说的是，有事儿，事儿大了去了，大到你不给我以身相许，这事儿就没完了。

但是——

小戏子很害怕，好像他再说一句重一点的话，这个小家伙就要昏厥过去了。

他不想要小戏子继续这么害怕。

——昨晚上把人折腾得够多了。

“……”

“好了好了，我都说了没事儿了，你怎么还不高兴上了。”

狄白的手粗鲁的在她脸上摸了几把，露出往常那般的笑。

“要是真记在心里过意不去，来，给老子抱一个。”

“……”

小戏子一把拍开他的手，转身往门口走。

狄白低低笑了几声。

他知道小戏子跑不了了，下面都是他的人，又跟班主说了那句话——

小戏子回不去戏园子了。

狄白想到这里，心情很好的站起来，哼着国歌往浴室里走。

——嘶，小戏子也真是傻傻的。

她那点肉，她那点骨头，能打得多疼啊？

他这张脸刀伤枪伤都划过，最后还是不是被治好了？现在一点伤疤都看不见了？

-

虞代下楼的时候，动作很慢。

她一步一步的，眼神放空，像一具被提线的木偶。

楼下的管家正在让女仆跟着擦桌子——这里每天的清洁工作都要做好几遍，狄白将军最讨厌脏的东西了。

“呀，是虞小姐。”

管家眼睛一瞟，瞟到虞代，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同时，他对着女仆使了个眼色——让她把门关上。

虽然将军在这里料定这位美丽的小姐不敢跑吧……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让这位小姐死心塌地的跟着将军。

“……”

这位小姐看见了关门的女仆，唇角扯了下，弧度很轻，但被管家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