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在心里暗搓搓腹诽,小解雨臣如今走路已经很稳了,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扑到她腿上,抬头就是甜甜地笑:“姨、姨——”
大概是解家的人上门时候喊了相柳几次“红姨”,被这个小机灵鬼记下来也跟着喊。
但这错辈分了啊。
二月红一把给他捞走,边拍他身上的灰边纠正:“你不能喊姨,要叫小姑奶奶。”
小解雨臣挥着手喊:“姨!”
很明显,四个字对一个两岁小孩来说难度有点太大了。
相柳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那双灰眼睛被眼镜一挡就不那么显眼了。
二月红拍完小孩就开始嫌弃她:“医生说最后只要动一次手术你的眼睛就能和普通人差不多,你就不干,还戴副眼镜挡啥?”
相柳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我图好看。”
“啧。”二月红发出了难以言喻的一个音节。
相柳也没办法。
眼睛一直在缓慢好转——这是医生和二月红的固有印象,但是他们并不相信灰色的眼睛会自己变黑,医生相信手术,二月红相信医生。
但是手术有风险。
万一这个手术过几年再有一些患者出现后遗症,他们一个疑神疑鬼,特别是医生讲究概率,要他们坚信这种事情在她身上有概率发生,她岂不是还要再赌一把概率?
反正现在也大差不差,遮一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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