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事,出来找人是想劝相柳别入藏的,结果自己反而被说服了。
解九笑道:“有个能操心的人也挺好的。”
二月红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一声:“是啊。”
现在长沙的大街小巷都是罢工游行的人。
他们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几年前长沙守城战中失去了亲人的人。
有的是兄弟死在守城战场上,有的是家中老幼妇孺没熬过围城一月。
还有一些,家属在防空洞没熬过去,青壮年在守城战中牺牲,一家人一个都没有留下。
守城战之后重建长沙,长沙的民居空了十分之一。
这一道伤疤盘亘在所有长沙人心里头,他们没那么容易罢休。
有妇人挎着篮子从街道上匆匆走过,前进的方向是警卫处。
罢工游行的人沉默地注视着她,目送着妇人走到警卫处门口,在一个横躺在警卫处大门口的乞丐似的人面前跪了下来,从篮子里取出吃食甚至还有酒摆放整齐。
做完这一切,妇人又提起篮子沉默地离开了。
黑背老六从头到尾眼皮都没动一下,直到妇人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他才掀起眼皮看着放在眼前的饭菜酒瓶。
已经好几天了,除了第一天他饿了一顿之后,那些罢工的人没看见警卫就知道他在门口,从那之后就有人给他送饭。
刚才那妇人是一声没吭,但也有爱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