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二月红这样高质量的客户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能凑到他身边,她们私下都不知道撕吧多少回了。
相柳试着提了提水桶。
铁皮桶子装着水有些重,胳膊发软,但勉强能提起来。
她脸上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三!”
哗啦——
一桶凉水下去,连二月红带着那些窑姐都不同程度湿了身。
最主要受灾的还是二月红。
离他越近湿的越厉害。
窑姐们被淋湿了,冰得下意识想尖叫,但是瞥见相柳脸上灿烂又带着无所谓的笑容,硬生生把尖叫又咽回去了,只敢发抖。
红府陈皮威名赫赫,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鬼知道这个红府出来的会不会和陈皮一个德行。
相柳把桶子递给边上的下人,还好心提醒那些窑姐:“快去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这年头生病可麻烦了。
窑姐们像是得了赦令一般,也不敢磨蹭,一齐散了。
二月红被水泼了之后就像是被定身了一样,坐在那一动不动,只是眼睛直勾勾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相柳坐在轮椅上拍了拍手:“二爷,现在是身上冷一些,还是心里冷一些?”
如果换一个人,二月红大概会表现得像是那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一样油盐不进。
可这是他夫人临终时嘱托请他照顾的义妹。
即使是看在丫头的份上,二月红也不可能打骂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