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见随便你大哥之前,相柳一直是一个很佛系的人。
她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除了活着以外。
只有在某些人身上她会有一些极具艺术美感的安排,其他时候她都是得过且过。
日子嘛,不就是那么回事。
何况那些人给她安排的精神病院住着还挺宾至如归的。
人才真的很多,说话又好听性格又有趣,她过得相当自在。
看在这个份上,作为一个被动持证上岗的国家级精神病人,她很大度的修改了一些自己之前对那一家人的安排,甚至不惜为此打破了自己的艺术美学,没有让他们断断续续的上路。
一家人,整整齐齐,零零碎碎。
听说铲车铲了大半天才把那零零碎碎放在一起。
相柳是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更体贴。
那一家人总是宣扬他们相亲相爱,虽然有些虚伪,但她并不介意帮他们实现这个黏糊糊的愿望。
一场葬礼全家出殡,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有人吊唁,大盒子装起来烧掉葬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和谐又友爱。
给工作人员省了不少事。
如果不是随便你大哥把她整过来了,现在她应该还在c级病区和隔壁那个失去的女儿的妇人母慈子孝。
相柳多少在丫头身上看见了那位妇人的影子。
那位妇人爱她,因为她可以变成她的女儿。
丫头爱她,因为她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