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个大乌龙，还把人弄成这样，张山很不好意思。

“你…还好吗？”他问地上的人，地上的人皱着眉头，疼的不想说话。

张山把人扶起来，安置在陆佑之的车屁股上，自己则坐在前面负责开车。

“老二，我们送他去医院。”

顾屹没有异议，他脸色冷冷，没有说话，沉默的跟在张山他们身后。

幸好没伤到到骨头，只是有些青紫，看起来蛮吓人的。

“抱歉。”原本清冷暴戾的少年开口。

陆佑之神奇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刚刚对自己恶狠狠的人，还会道歉。

顾屹好像还想说些什么，最终也没说出来，出去交医药费了。

陆佑之也没太计较，误会解开以后，倒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这场无妄之灾，正好让他轻松了些，至少，身体的疼痛，可以帮他减轻一些心里的痛苦。

有些人，不见则已，一见便如同埋葬在心底里的荆棘，心一动，荆棘破土而出，又一次把他扎得千疮百孔。

“我叫张山，出去的那个叫顾屹，对不住啊，我们呢，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以后就是兄弟了。”

张山坐在的床前，为自己和兄弟的鲁莽道着歉。

陆佑之淡然一笑：“没有关系的。”

顾屹付过医药费再进来时，陆佑之和张山正聊着，张山绘声绘色的说着张敏敏和顾屹小时候的事。

比如小学的时候，张敏敏是如何偏心的，对顾屹和对他们都不一样，还念念不忘张敏敏的西瓜味糖果。

陆佑之知道张敏敏喜欢吃糖果，尤其是西瓜口味，他不喜欢，味道太甜，但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很喜欢。

顾屹轻轻合上门，静静的听着陆佑之的话，他描述着张敏敏的高中，说起她的舞蹈，说起她的好友蒋依依，还有他们一起奋战的高考岁月。

那些，都是他不曾参与过的时光，他在这些时光里，看不见她，摸不着她，听不见她的声音，连呼吸的空气里，都没有她的味道。

只有胸前的蓝色纽扣，代表着，她出现过。无数个夜里，她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每一个毛孔，一点一滴，深深镌刻在了他的他的灵魂上。

“说起来还挺有意思，当时看她跳舞，我都睡着了，不过听说她最后得了二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