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黑熊腰围宽巾走出寝室。
赤足踩在打磨平整的木地板上,只觉得现在也就没有手机之类的电子玩具,否则生活与前世差不多。
寝室外是甄宓规划的书房,墙壁是原木交叠垒砌而成,墙壁内侧也钉了一层木墙板。
这些墙板是柏木,木地板是阴干的松木,切割的很是齐整。
所以拼合处隙缝很小,就算有隙缝也会用混合大漆的灰浆填充抹平。
这套悬空的防潮松木二层小楼,真的很是精致。
现在他才注意到书房摆着书架,一些公文竹简成堆摆放,书架上还有分类标签。
而他出来时,洗漱完毕的甄宓正侧身坐在桌案前整理他的书箱,书箱内的零散竹简被甄宓分类后,正用线绳纬编。
许多零散竹简是黑熊随手记录,会经常翻阅,没用的会丢掉,重要的收起来。
黑熊见她神情认真,一个想法涌现心头。
走近桌案他伸手抓甄宓长发挽在手里搓着玩:“你当我的虎牙主簿可好?”
“妾身?”
“嗯,我信不过其他人。”
黑熊正坐在桌案前,拿起一卷甄宓纬编后的竹简阅读,这是他在决战那日下午随手写的各种心得,二十几只竹简纬编在一起。
上面有简体字,有拼音大写首字母,也有完整拼音。
最重要的一些心得,他是写在纸上的,随身携带。
甄宓仰躺头枕在他腿上,两个人都用奇特视角看对方。
她有些不理解:“王粲王仲宣名高于世,又典掌荆州机密数年,他如今追随郎君,难道还不能做主簿?”
“你我跟他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