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哪里知道,这些都是沈朔自己发现的。
而且是得到了求证。
但钟照白说的这些,其实也并无道理。
在他的三观中,他可能永远无法理解李扬为什么要拆散他俩。
因为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是错的。
的确,他只是做了一个人在被压到极致,反应出来的求生本能。
可这不是蛮荒时代。
“别哭了。”
沈朔伸出手擦拭掉钟照白脸上的泪水,钟照白吸了两下鼻子,猛地贴上了沈朔。
沈朔没有拒绝,他现在也有些不知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因为他发现,钟照白涉及的,不仅仅是薛彬的事情,还有自己父亲。
他记得钟照白第一次遇到自己的时候,说过他之所以对自己父亲的案子感兴趣,也是因为发现父亲的死因以后蹊跷,可能不是母亲所为,而且已经调查了近三年。
可今天的视频最少是四年前的,通过对话,沈朔得知薛彬当时争抢那个生意,就是为了自己的父亲。
钟照白那时候阻拦,这很难不让人把他和自己父亲的事情牵扯到一起。
这也是为什么沈朔越问越多的原因。
他本来不想问的。
“那你真的不怕人家两人拿着你的证据,直接去警局告发你?”
“去吧!他们真有那个本事,就不会到处乱咬狗叫了!想拿我做成绩,还嫩点!”
钟照白看到沈朔气消了,心里也多少放松了许多,但他还是紧张的捉着男人的肩膀,生怕自己漏掉哪个细节。
“做什么成绩?”
“减刑呗!白双双跟着薛彬干的那些事,足够几个枪子儿了,蔡广更不用说,两个行走的死刑犯,咬着我不放,你以为是为了社会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