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照白一如既往的费劲,他经常吃的那款蜂蜜没货了,别的味道他不吃,这也就导致这两天喝药都要花上半天的时间。
也许是急蒙了,也许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喝药这么费劲,不就是一口水的事情,至于又是蜂蜜又是人伺候的吗?!
这种想法一旦有,就根本止不住,沈朔第一次对钟照白这个样子发火。
“你让他自己喝!没手还是没嘴!这么大的人了,喝药还需要人伺候?!”
沈朔的声音并不大,但火气冲天,区利利一脸懵逼,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沈朔来做的,而且钟照白喝药一直如此,今天这是怎么了?
钟照白看出了沈朔心里有事,敏感多疑的性子让他联想到了那晚自己说的话。
“放这儿吧,我自己喝。”
钟照白接过药片,直接吞进嘴里一饮而尽。
“这不自己能喝?非要……”
沈朔话还没说完,钟照白扭过头拿着垃圾桶呕吐起来。
这不是他矫情,他从小就对药片的味道非常敏感,哪怕是医院的药房,他靠近一点都会全身难受,严重的时候会呕吐好久。
“白哥,没事吧……我让护士过来给你打吊瓶里面吧?”
沈朔也有些心疼,但他没有上前,而是站在那里看着两人。
“沈哥,水壶在你身后,帮忙拿过来吧!”
沈朔拿起水壶走到区利利面前,钟照白一脸苍白,像是要把胃吐出来一样。
抬起头,引入眼帘的是沈朔那张不耐烦的脸。
“我现在转不了院吗?”钟照白问。
“你说呢?自己作,不好好休养,现在想走都走不了!”
钟照白微微深吸一口气,他这人虽然没做过什么好事,但好歹说话干净利索,这件事不喜欢就不在一起,何必对自己发火?
“那就请大少爷别再管我了行吗?我钟照白有手有脚,还不至于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吆来喝去的!”
“谁指挥你了!你听不听得懂好赖话?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顺着自己的性子来!我把你从启明接回来,就是看你作的是吗?”
“你可以不管我!听清楚了吗大少爷!没人逼着你管我!我钟照白没逼你!你用不着恶心我还非逼着自己重情重义的,这没人给你颁奖!”
区利利看到两人都火到了极点,急忙上前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