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昶接着又道:“三名妖将如果精诚合作,我等必将困难重重。不过此战无可避免,只能应战。道友以为,后土会何时对我们出手?”
“若我是后土,必然会选择今夜。”怀南道人说。
白羽昶点头道:“从后土所布的局可以看出,其心非小,并非只是想在登山小道埋伏下毒虫妖邪阻我进山,而是想要彻底打痛我们。因此,我方与妖邪定有一场大战要打。这一路行来,山下坚壁清野,说明它并不想在山下动手,而再往上走,除非到达东皇阁,否则也不可能有适合战斗的场地。只有这里,我们安营扎寨的地方,才是最合理的战斗场所。”
“换句话说,这里是后土为我们选择的埋骨地,我们只能战,不能避,更不能逃,否则不仅军法不容,天下社稷亦不能相容。”
怀南道人轻笑道:“后土虽有计谋,但白宗主又岂会打无把握之仗?怕是早已张好口袋,等待请君入瓮了吧。”
“沙场瞬息万变,胜负难料,何况这次作战的敌方全是妖邪畜生,岂能料知胜负?白某也只能尽力而为。”
怀南道人眼光仰望高处,轻声道:“十二妖将凶猛邪魅,从未露面的洪荒门主更加神秘叵测,不知又是哪路妖邪呢?”
白羽昶苦笑,这位传说中的门主,从未在人们面前出现过,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何身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能够网罗十二妖将为其做事,必然有过人之处。
夜幕如沉重的幔帐遮住了天际,繁星点点如同镶嵌在幔帐上的宝石,闪着微弱而晶亮的光。又像是无数只幽深的眼眸,清冷地凝视着大地。月亮如同一张圆圆的笑脸,慢慢爬上头顶,撒下柔和如水的银光,铺满整座山峦。
只是,那柔和的光,贴在身上,却显得那样冰凉。
嵩阳山上,军营叠嶂,火把闪烁,人影晃动,那是巡夜的士兵正在为了战友的安全彻夜巡逻。
营帐内,战士衣不卸甲,星光下,马匹眠不下鞍,随时准备起身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