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萧战战兢兢答道:“回禀...父王,此事四弟...敬王已经查的明明白白,是康灿友结党营私,为祸一方,其罪当诛。好在康灿友已经伏法认诛,告慰被害的百姓,此案...此案也算了解了。”
“是这样吗?哼,康灿友此前不过白身,怎么有那么大的能力连城防军都能渗透?他贪污受贿排除异己也就罢了,要军队何用?还有,普通匪寇,怎么可能去截杀朝廷钦犯?”杨坚厉声喝问。
“这...,也许康灿友私心不足,包藏祸心。至于匪寇,个个胆大妄为,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在...也在情理之中...吧?”杨萧声音越说越细,身上冷汗直冒,脸上更是汗滴如雨。
“包藏祸心,好一个包藏祸心,只怕包藏祸心的不只是康灿友这个奴才吧!长生道,又是谁在暗中培植?难道裕王就不想想,囚车被劫,案宗失窃,朕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吗?还有这封信,你给朕好好看看吧!”杨坚愤让将手上一封信件丢给杨萧。
杨萧看到信件,如同五雷轰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额头磕破,鲜血滴在地上:“父皇,儿臣冤枉啊!这...这定然是有人栽赃嫁祸,诬陷儿臣,儿臣百口莫辩。但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天日可鉴。况且,所有事情,都只是四...敬王一面之词,皇上不可一叶障目,偏听偏信...”
看到信件的一刹那,杨萧哪里还想不出来敬王居然给自己来了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可恶的是,事先居然没有察觉,只能怪自己将敬王想得太简单了。
“行了,你当这是哪里?这是朝堂,不是大街,更不是你赌咒的地方!此事究竟如何,朕心里清楚得很!”
杨坚目光扫向宇文牧:“丞相,你觉得此事如何?”
“敬王殿下智勇双全,收复叛军赵府辰,剿灭多股流寇,更是破获康灿友这一重案,理应重重赏赐,彰显天恩。另,流寇草莽居然劫囚车,杀钦犯,藐视朝廷法度,恳请陛下降旨清剿。”宇文牧答道。
杨坚白了宇文牧一眼,这等堂皇之言说得好听,实则等于没说。不过此事中涉及皇子,外人也确实不好置喙太多。况事态又十分明朗,杨坚本也不指望宇文牧能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