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杨拓夜审渠营府一众长生道头目,除了康灿友牙关紧咬不置一词,展寻拔刀刺杀杨拓,被冯昌桂板斧砍断臂膀后自刎当场外,其余人等尽皆慑于敬王威严、畏惧酷刑折磨,纷纷认罪伏法,甚至还牵出很多旧案冤狱。
为获得权势,康灿友可谓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为聚敛财富,康灿友更是手段百出,巧取豪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康灿友闭口不言拒不认罪,也难逃死罪。
长生道多年来在渠营府的苦心经营被敬王一夕拔除。原以为铁板一块的渠营府,如今却土崩瓦解,烟消云散。
康灿友咬碎钢牙,睚眦欲裂,怪叫一声昏厥在地,鲜血慢慢从嘴角溢出。
杨拓未免渠营府内还有长生道漏网之鱼节外生枝,忙派遣白佑入主渠营,暂代知府,老将军英汇入主军营,统领渠营城防军。康灿友为首的长生道头目连夜押入囚车,押送往京城,等候最终判决。
杨拓虽贵为皇子,却只有剿匪之责,并无节制、审查地方案件之权,这等大案,需由刑部乃至三司会审最终判决,甚至因为那一封密信的缘故,惊动圣驾也在情理之中。
冯昌桂没能亲手处决这些贪官污吏,气的牙痒痒,非要亲自押解康灿友等人往京城受审,被白羽昶严厉喝止。最后赏赐了几坛英雄血,冯昌桂这才不再叫嚣,连喝十几大碗烈酒后便醉倒了,熟睡中还说梦话要砍了康灿友。白羽昶派人守住冯昌桂,唯恐他闹出事端,更不准走出军营一步,防止偷偷跟上押解队伍。
“舅父何不索性随了冯将军的意思,有冯将军亲自押解,途中也少了不少变数。那几名押解重犯的小校,万一遇到匪寇截囚可如何是好?”杨拓后来问白羽昶。
“敬王真的以为康灿友等人能够活着进入京城?”白羽昶反问道。
“舅父这是何意?”杨拓惊问。
“康灿友刚来渠营府时不过一阶幕僚,无兵无权,却能在短短时间内荣升知府,并将渠营府经营的稳如磐石,难道殿下就没有看出点什么?长生道啊,又是哪位手下的棋子?”
“舅父的意思是,哪位会阻止康灿友入京,甚至半途痛下杀手,来个死无对证?”
“不错,所以我已经命人将案宗抄录了一份,连同那封密信,一起让白枯连夜送往圣前。至于皇上的心思,我也能大概猜出几分,此事对敬王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白羽昶轻叹一声,在心里却默默念到:敬王啊,今后若要大富大贵,必须经历些磨难哪!
“舅父何不派人多加保护康灿友等重犯?若他们被害,案件就变得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