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在疑惑,为什么我要救你,王莺又为何会答应放过你们吧?”
还没等玄真发问,白羽昶先将玄真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然后手一挥,白岩立刻会意,带领其余将士退到一旁守候。方才的战场上,只剩下了白羽昶与玄真两个人。
“白宗主救命之恩,玄真必当厚报...”
白羽昶打断玄真的话,淡淡说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王莺这次身负皇命剿除叛党,本来就与敬王有些冲突,怎么可能为了我的面子而违逆上意呢?她能够放过吕雯,完全是因为你的坚持,而她放过你的原因,和我救你的原因一样,都是为了保全陈将军的骨血。”
玄真心头一震,忽然想起王莺离开前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你身上,果然还保留着他的影子,很好,我很开心。”
起初玄真对这句话还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云,而现在,却像是突然抓住了一些头绪,而这些头绪,让玄真感到心中五味杂陈,有狂喜,有震惊,也有着无尽的担忧。因为白羽昶的话,怎么听都不像什么好话。
“保全陈将军的骨血?你口中的陈将军莫非是我的父亲,否则哪里有保全骨血一说?你说的究竟是哪位陈将军,你为何判定我一定是他的儿子?还有,我父亲究竟怎么样了?”
一股脑的问题被玄真连珠箭一样问出,那种急切的表情实在是令人担忧,就连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白羽昶的衣领使劲摇晃都没有丝毫察觉。
在剪除旱尸和面对王胡等流寇的时候,玄真就有着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预感十分强烈,还因此险些丧命。这些天来,这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始终困惑着玄真,但却苦于无法解答,只能强行将之压在心底。
而现在,突然从白羽昶的嘴里说出有关父亲的消息,怎能让玄真不激动莫名?十七年来,这个被遗失的孩子终于探听到有关父亲的消息了,那种震颤、激动,是常人远远无法理解的。
“玄...陈旭,你先不要激动,你父亲的事,我会一字不漏告诉你的。你的父亲,是一位了不起的将军。”
玄真一愣:“陈旭,那是我的名字吗?”
“不错,这是你母亲给你起的名字。曾经时常听你父亲唠叨,你母亲为你取这个‘旭’字,是希望当日出晨曦,太阳下面再没有战争和杀戮,百姓都能够平安和睦。”
“其实上次遭遇妖群攻击时,我和敬王就猜到了你的身世,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只能将它隐瞒下来。这次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想将你的身世说出来。”白羽昶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