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走到王莺马前站定,打了个稽首。忽见眼前刀光一闪,三尖两刃刀划过左肩,衣服被齐齐割开,不过丝毫没有伤到玄真的身体。
左肩之上,暗褐色的胎记异常醒目,形状如同盛开的梅花!
吕雯见王莺三尖两刃刀刺向玄真,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下意识就要驱马挺戟杀向王莺,直到看见玄真只是衣服被割破,人并无大碍,这才忐忑地收回画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莺。
王莺虽然心中已有准备,但见到那朵梅花胎记时,依然不免心头一震,就连三尖两刃刀脱手掉落也不顾,急急翻身下马,走到玄真跟前,两只手死死地拉着划开的衣服瞪大眼睛观看,似乎要将这朵梅花胎记印到脑子里去,看得玄真莫名其妙,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听到白羽昶轻咳一声,王莺这才回过神来,登时羞得脸颊微红。要知道,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有些暧昧,哪怕王莺一向不拘小节,也觉得实在太唐突了些。
一个女孩忽然扯破男孩的衣服,还透过衣服看得那么入迷,任谁说起来都多少有些尴尬吧?哪怕是事出有因,传出去的话,让外人怎么看?
果然是陈将军的骨血啊,老天终于开眼了!王莺心中喊道。
“你就是岳室山白桦岭紫薇洞紫薇道派的玄真?”王莺厉声问道。
“正是贫道。”
“身为道士,为何投身叛军?”
“王将军误会了,贫道一心向道,只求剪除旱尸,并非什么叛军。”
“还在狡辩,若不是叛军,怎么会和叛将吕雯同流合污?”
“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吕施主对贫道有救命之恩,贫道自然不能眼看着吕施主身陷险境。”
“如此说来,你倒是有情有义啦?既然如此,本将军看在白将军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
“玄真多谢王将军,多谢白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