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长虹剑在手,又有如飞镖暗器不时弹出的墨线,旱尸实难占到便宜。不过这具旱尸倒也聪明,吃过几次亏之后居然学乖了许多,懂得躲闪迂回,不再和长剑墨线硬拼,虽然动作依旧僵硬,争斗处于下风,但想要斩杀力大无穷弹跳力惊人的旱尸,也需要费些时间。
玄真剑招凌冽身法轻盈,很快便寻到一个破绽,猛然挺剑刺向旱尸的咽喉。旱尸早杀红了眼,似乎知道躲不开这一剑,索性双手伸着三寸长的血红利甲,抓向玄真的胸膛,那姿势简直要将玄真剥膛取腑。
破绽袒露的旱尸面对手握镇邪利器长虹剑的玄真全力一刺,结果自当不言而喻。
然而,正在此刻,玄真忽然感到没来由地心头一震,一种无端的酸楚疼痛的感觉迅速弥漫心头,慌乱之下,大脑也出现瞬间的空白,右手一抖,刺出的长虹剑竟偏了准头,险些脱手而出。
这种极端模糊而又无比真实的感觉充斥心间,令玄真感到心痛与惊悸。
奇怪,自己怎么突然会又出现这样的感觉呢?
玄真想不明白缘由,却隐约感觉这种状况,像极了师父曾经描述过的至亲血脉之间超乎常理的微妙感知,特别是其中一方遇到突如其来的危险境况时。
亲人,多么陌生而遥远的字眼啊。
对于从小跟随师父在岳室山中长大,十七年来从不知道自己身世的玄真来说,“亲人”这两个字,是多么令人揪心和痛苦的词汇。
但那种感觉又宛如真实,不,一定是真实,确确实实存在的,不然,如何会使得玄真顿时方寸大乱?
可那遥远的亲人,又在哪里呢?究竟遇到怎样的境况,才会令他生出如此真切的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