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是无愧于心,何必隐瞒自己所做之事?既已暗中习得恒族旁门之术,你何不直接承认,免得为自己惹来更加难堪的结局?”
未将夜空闷雷放在眼中,司阳强撑身躯,望向唐翎的目光依旧“不折不挠”,仿佛要在强权面前紧守自己一生清名:“哼,未曾做过之事,如何坦承?反而是你风寒意,暗中与魔雷几人勾结,欲侵占我四象门秘籍功法,难道真以为自己行径可以瞒过天地主宰慧眼么?”
这一声质问,听似理直气壮,霎时间引来其余几名弟子齐声响应。
“够了!”
一声饱含怒火的喝斥传来,不但打断众弟子的“义愤填膺”,更叫他们当场噤若寒蝉。
循声望去,只见辰雷脸色铁青,呼吸急促,明显心中怒意积压已到了即将爆发之时。
司阳方才一直带头挣扎,目的便是要引得辰雷开口为自己解脱,但如今见自己师父这般模样,已暗中察觉不妙,纵使如此,他仍旧不打算就此放弃:“师父,请听弟子一言……”
面前之人乃是辰雷亲传,论及对司阳的宠溺程度,甚至还要胜过魔雷几名前任真传,然而此时此刻,四象门门主只有恨铁不成钢的忿怒:“自方才开始,你之心思大抵只放在如何为自己脱罪之上了。难道听到‘人王’、‘鬼祖’这两个称号,还不知道自己处境,依旧妄图颠倒黑白么?”
“人王?鬼祖?”
听闻这两个名号,司阳先是一愣,随后便往肖靖与程咬金身上看了过去。他身为修道之人,又研习过恒族功法,对各族本源感知当然不差,纵使如此,除了看出两者修行之道外,对他们修为深浅却是全无概念,之道这鬼修、凡修功力绝不下于自己师父而已。至于那风寒意与在旁守候的绝色女子,除了觉得他们有着微末修为,却再也看不出别的玄妙所在。因此辰雷这一问,只让他感到几分迷惑,至今仍旧不清楚自己如今处境。
辰雷见自己弟子如此顽劣,心中忿怒更甚,已向唐翎躬身抱拳道:“圣者,辰雷教出如此孽徒,难辞其咎,还请处置此子同时,也向辰雷降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