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多,一个人推醒了迷糊的他,谢峰抬头一看是竟是沈伯,自己集团军的司令员,也是父亲的好兄弟,沈聪宇。两个家庭从抗战时期的爷爷辈开始就已经是患难之交了。
“节哀顺变吧,小谢,你的事情前两天我就知道了,我已经强调这段时间禁止外出,就是不想让你请假啊,我还特意强调黄连长”沈聪宇叹叹气,一把搂过红着眼睛的谢峰道:“峰儿,别哭了,像什么样子!男人有泪不轻弹,我没有儿子,从小就把你当作是我的儿子了!不要想太多,你爸妈在天上也想让你开开心心,知道吗,你要振作!”
谢峰红着眼,一把推开沈聪宇,心灰意冷道:“开玩笑了!我知道我不懂事,但也不应该这么惩罚我吧?啊,为什么···”
“你还是不是个军人?有多大事,杀头都不过点头地!你爷爷是条硬汉,我们七十七集团军永远的英雄,你不要太堕落了!”沈聪宇立马打断:“多的我就不说了,这件事我不难过么,谢正勤不是我最好的兄弟?咳咳··这件事我会查个清楚的!多的帮不了什么,但这些年好歹有些积蓄,这房子是你的根,也有我的回忆!我拍下了,收好,这几天你就休息休息吧,连队的事情你不用操心!”说完也不管谢峰要不要,将房产证放在边上。“别做傻事,别忘了,你还有我一个伯父!”
沈聪宇在通讯员的搀扶着上了车,而临行前通讯员偷偷对谢峰说:“峰哥,节哀,要振作啊,司令员今天找你找了快整个市区了,多的不说了,珍重!”说完敬了个礼。
谢峰看着边上的房产证,默默不语,其实他还想要沈伯跟自己去核查当时的公司债务情况,寻找真相,或是~~但想想买下这套几百万的别墅归还自己,也算是情至意尽了,还能要求别人更多么?深呼口气,咬咬牙,从左门边上拿出钥匙。
含着泪从一楼走到三楼,每一个角落,仔仔细细,谢峰不断品味着回忆的味道,指尖顺滑过楼梯,就像可以触摸昨日!抱着相册,就这么躺在一片尘埃的地板上睡着了。
清晨,没有太阳,阴霾的他记得母亲最爱打理的玫瑰,便想去浇浇水。可走到后花园时,竟然发现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打坐在一颗榕树上。而这颗榕树是父母结婚后,父亲亲自种下的。也许一年前这颗树爱死不死,但现在它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之一!
也不顾平时的礼节礼貌,谢峰恼火道:“你是谁,干什么的?下来,听到没!”
老道士,默默睁开眼“将木之人是谁都不重要了,你爷爷谢雄,只是曾经还想拜我为师•••”
谢峰一听不乐意了,“麻蔽的,大清早你个臭神棍拿我开刷呢!你赶紧离开,我火气现在很大!”
老道士斜着眼,笑而不语,跳了下来却斜靠在树干上。谢峰霎时火冒三丈,想都不想就冲了过去,要知道谢峰好歹是第二年便进野战团教导队的尖兵,谢峰开始还是有些分寸,擒拿术也避免要害。只是老道脚都没挪一步,不管谢峰连着打还是倒着打擒敌拳,老道士身体就像水一样,最后谢峰开启了疯狗模式,或贯耳冲击或砸胸掏裆,可是眼前那还有老人身影,累瘫的谢峰呼气像抽风机一样,只是呐呐:“滚,滚出去!”
老道士看着天,缓缓说道:“最痛莫过于心死啊!诶,其实我晚来一步了,出关慢了,不然不止于此,现在满院子的怨气啊!”
谢峰一听,顿时心就像破冰一样!对,父母都是军官,大风大浪都经过,怎么可能自杀!一定要找到凶手,不论如何,我要他们陪葬!一下鲤鱼打挺起来,急促地问:“老爷爷,你说什么,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老道士笑着道:“前脚还臭神棍,现在就爷爷了,诶罢了罢了,你去屋里去这样的半块玉来。”说完从怀里取出半块玉。
谢峰一下定住了,缓缓从颈上取下另一半玉来。
说实话这玉除了温和舒服一点,谢峰没觉得哪点不寻常!
老道士叹叹气,将两块玉轻轻地合上,说也奇怪,玉佩竟自己黏上了,而且谢峰在旁边细看半天都没发现有缝隙!老道士看谢峰没了兴趣便收了起来,严肃道:“了却当年的恩情,你便是谢峰吧?今儿,我便收你为徒!”
谢峰楞了一下,“我知道您跟爷爷有交情,这半块玉据说是我爷爷求一个仙长的,说的就是你吧?”
老道捋一捋胡子:“仙长?何为仙长呢,我也看不透这个天啊!我带你去父母的墓地吧。”谢峰一听心沉到谷底,最不想听到便是这个事实!含着泪:“等等,,我去拿点香火。”
初阳早已升起,但却没有多少温度。在一个半山腰,一对爷俩,一个不断磕头烧纸,一个不断叹气。过了会,谢峰问:“老爷爷,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也不会说什么怨气?”
老道望着两个小山包,半会缓缓说道:“先跟你说哥故事,一个武林好手曾经因救人杀了些鬼子,却不料鬼子也有好手,他拼了死命将鬼子击杀,却不曾想鬼子的一个中队赶来,乱枪之中,那个武林好手倒在血泊之中。关键时候一队抗日部队赶来剿灭了鬼子,也救了奄奄一息的武林好手,原本那军官想拜师以对抗杀鬼子,但武林好手觉得那军官根骨不行,于是讲门派信物,一块奇玉一分为两块,对军官说,有难持半块玉到这山峰他···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大概了吧!”老道对着呆滞的谢峰继续道:“前几日我闭关时感到心神不定,便提前出关,于是想了却当年一桩心事,诶,奈何来迟一步了。至于怨气,我到停尸房找到你父母时,都是死不瞑目,能没怨气么?这样吧我看你筋骨不错••••••”
可老道的话还没说完,谢峰拳头越捏越紧,眼越发通红,狠狠道:“我要报仇!”便一股脑往山下走,但肩膀被一直手牢牢锁住。
谢峰大吼:“滚开!”便将老道士一推,但下一秒后悔了,旁边便是悬崖啊!
却见老道士如同飞鸟,在空中腾起两丈高,来了一个燕返身!老道士背手伫立玉岩石上,笑道:“如何?磨刀不费砍材功,你确定要白身报仇?再说了你知道仇家是谁?知道仇家又能如何,你父母的人脉不可谓不广,但却被悄无声息地迫害,你不觉得对方来头有点大么?况且你来拿谁是主使都不知道!”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谢峰完全震撼到了。但过了半响,却发现老道一句话没说,憋红着脸就那么站着。谢峰慌了神,再叩首道:“师傅,之前是徒弟不识泰山••••••”
“诶呦~~我的老腰耶~还不快来扶为师~”老道士也顾不上装逼了。
“••••••”
中午时分,刻完木质的墓碑,谢峰便回拨了几个未接电话。挂电话后,谢峰也舒了口气。因为电话里通讯员告知自己可以延假1个月,也带了全连的慰问。谢峰抓紧拳头,要抓紧时间学啊,否则自己真的毫无资本区寻仇了!
老道看着愣神的谢峰,招招手道:“我的武为道,可不是孙禄堂之流的架子拳脚,也不是什么内家拳幌子,技击之类的。”
谢峰挠手道:“那是什么?”,毕竟在部队也接触到一些武术教官,还有几位八旬老兵双臂平持几十公斤石锁,有招式,也有吐息爆发,但自己眼前的老师,完全看不透!
半响,老道肃然道:“我说了,我的武为道!”说着老道边走边说:“看这树一直向着天伸展,这便是它的道,一叶一枯荣,风吹日晒,活下来便是与天斗,不是麽?”一路上老道耐心传道,谢峰也默默地记着。
过了一会儿,远处一处瀑布边,一个木屋,几块菜地,周边芳草萋萋,几处篱笆就这么印在画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