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停滞了片刻。
房温州有些着急的缩了缩手指,又道:“我是想问,你当时有没有别的……”
“目的”两个字还没吐出来,房温州自己想起不能说,囫囵又咽了回去,换了个词:“想法。你当时有别的想法么?”
“我……”
{我不知道……}
做过那么多次任务,程舍早已经十分娴熟,一般空降来到反派身边后,如果两个人不认识,他不会贸然进攻,而是等查好了资料、留足了心理暗示、保证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再开始计划。
第一面就要了联系方式,程舍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想法。
只能说,人下意识的反应无从解释。
“有啊。”程舍笑着说:“你唱歌那么好听,我当时就很想学习了,找你要联系的确是有私心的。”
“房老师,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房温州脱口而出,但人还是愣怔的。
程舍那句不知道实在复杂,不在房温州的意料中。
一个人接近一个人,会不知道原因理由吗?
“房老师。”
“房老师?”
“啊?”房温州猛的回神。
“怎么突然问这个。”程舍晃晃自己被捏得发疼的手指,调侃道:“房老师这是要把我压在五指山下吗?”
房温州这才意识到自己牵的太久了。
他慌慌张张松开手,随口应付道:“突然想起来,就问问。”
程舍低头瞥了眼自己的手指,懒腔懒调的“噢”了声。
也不知道信了几分。
突然被反问的人显得有些局促,头发丝儿都是紧绷的,让人看了就……特别想逗一逗。
程舍承认人性本贱,前几天刚反思了自己,打算不再撩房温州,这才见一面,就要功亏一篑了。
这真的很难忍住啊。
而且……昨晚的那场梦……
除去内容不谈,还是很……很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