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诸伏景光将车辆妥善的停好,从地下车库上去到庄园建筑内的时候,刚从楼梯口出来就遇见了站在那里将走廊正中央挂着的那个全家福小心地取下来,拂去表面灰尘的阿尔弗雷德。
那个相框不小,是实木制成的,看上去饱经一段时光了,表面泛着莹润的光泽,也大抵十分厚重。
而表面上年迈的老管家一只手就稳稳地将它拿了起来,他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因为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而偏头看上诸伏景光的目光中还残留着刚刚注视相框中那张合照时的情感。
柔和,感慨,悲伤……一些杂糅在一起,令诸伏景光在一瞬之间难以辨别的情绪。
“回来了啊,真木,和朋友聊的怎么样?餐桌的另一旁,丝毫不避地将将那个箱子打开,将其中的那个药剂取出来进行了检查,不过文件袋倒是一直放在手边,在将那个药剂检查完妥善地放回去后也没有要打开看其中资料的意思。
这些举动并没有花费阿尔弗雷德太多时间,于是他扫了一眼还在解决晚餐的诸伏景光,便先提上了那个小箱子,带着文件袋转身离开了餐厅。
诸伏景光既没有阻拦,也没有出声,只是稍微停顿了一瞬,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的走廊,低头将一口食物送入口中咀嚼。
除了当时注视着那副挂在庄园的走廊上的合照时之外,阿尔弗雷德再没有表现出任何“非正常”的外露神色。
他的情绪掩饰的太过于完美。
但诸伏景光从药剂与资料中诞生出了另一想法,这一想法让他现在十分犹豫是否要打破自己始终遵守的谨慎,去进行一个冲动且直白,或许风险性很高的尝试。
一杆天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一方的砝码仅有一个,却无比沉重,而另一方,在不断被放上可能造成的后果——那些牵扯到自身的糟糕的走向。
有时候做出决定很难,有时候做出决定也仅仅是在一瞬间。
毕竟年轻的公安在多数时间中,并不以自身的利益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