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拓:“……”
“你……”他清清嗓子,咳嗽了一声又清了清嗓子,“到底打算背着我做什么事?需要做到这个程度?”
安也:“……我挂了。”
“手机不要关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安也的撒娇有用还是迟拓觉得需要安也这样撒娇的事情,估计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迟拓终于松了口,“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注意安全。”
安也笑了:“嗯。”
“什么时候回白港?”迟拓问。
“顺利的话,大后天下午。”安也答。
迟拓:“嗯。”
安也挂了电话。
这就是她偶尔会觉得迟拓是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爸爸的原因。
他会在明知道她在骗他的情况下,判断事情需不需要他干涉。
如果他判断这件事是安也自己能做到的,并没有逞强,他就会压下担心,叮嘱她注意安全。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成绩不好拉着
她补习的时候绝对不会跟她说你不可以这样你必须得这样?[,一心想着做星妈脑子已经不好用了。
王珊珊很痛恨这个说法,内心却把疯女人这个骂名转移到了无法出戏的安也身上,她们母女关系随着离婚这件事的结束,矛盾转移,急剧变差。
王珊珊的不甘没有了出处,全都落在了安也这里。
这种混乱里,安也并没有太多心力去关心迟拓。
但是安也回想了一下重逢后迟拓跟她聊过的这十年。
迟拓去新加坡的第二年,迟定邦车祸身亡,迟拓舅舅的面馆被投诉卫生问题关掉两家店,张柔知道迟定邦身亡后病情恶化。
安也翻看那一年的聊天记录。
迟拓一直在让她不要随便签经纪公司,给她发笑话,跟她说自己在新加坡遇到的糗事,还发了一些读法学院的时候看到的奇葩的法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