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年是夫人为着少爷的前程将少爷和谢姌掉包的,这些年少爷在安国公府得了比大少爷傅贺之还要多的重视,又因着打小便是太子伴读在太子面前儿也很是得脸,俨然是京城这些勋贵公子里的头一份儿。在她看来,既得了这些实打实的好处,便要忍耐绪之少爷对周氏的孝顺。
毕竟,绪之少爷能对周氏这般孝顺,可以想见周氏这些年对少爷是尽心照顾的。
她们夫人想着两头的好处都要占尽了,也不想想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更别说,周氏如何对自家少爷,夫人又是如何对谢姌这个亲侄女的?
这话康嬷嬷只在心里头转了转,却是半句都不敢说出来,见着傅琼华气得不轻,连忙将话题转移开来,道:“您快别气了,比起绪之少爷能得太子这般看重,其他的都是小事。”
“奴婢可是知道周氏以前过生辰太子都没亲临,今年是头一回。定是像老夫人说的一样,是因着咱们少爷这回跟着太子出京护送恩施棺椁回乡顺利安葬之事,这来回半个多月,所吃的苦太子肯定也看在了眼中,这才给了周氏这样的体面,不仅亲临安国公府,还送了那幅孟宋元的牡丹名迹。”
说完,康嬷嬷又道:“周氏虽得了体面,可今个儿宴席上真正出风头的可是咱们绪之少爷。”
傅琼华听着周嬷嬷这番话,脸色稍缓了几分:“你说的不错,我儿长进,才能得了太子的看重,那里是贺哥儿能比的。”
“今个儿贺哥儿也在,可他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太子如何能看得到他,自然只叫了我儿去书房说话。依我看他既身子还没好,便不该强撑着过来,没得将病气传给我的绪之。我看他就是想要死抓着他嫡长子的身份,怕旁人将他这个大少爷给忘了,想着和我儿争那世子之位呢。他也不想想这世子之位便是给了他,他这身/子能不能担得起来。”
“有些人,即便出身尊贵,也是福薄受不住这份儿福气的,不然,他怎么打出生就病恹恹的。”
傅琼华自顾自说了几句,眉眼间多了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