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055

小傻子 百户千灯 4446 字 10个月前

从那时到现在,先生可能都还没有睡够四个小时。

但清晨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不仅起得早,看起来也已经彻底清醒了。

两人吃过早饭,等助理过来,傅斯岸就去书房中处理了一些工作事宜。

待到上午过半,傅斯岸还去叫了舒白秋。

“走吗?”

傅斯岸之前就同舒白秋讲过,今天上午有一场翡石展览,筹办方邀请他去参加。

邀请函上写的是两个名字。

傅斯岸、舒白秋夫夫。

舒白秋本就没什么事,自然也答应了一同前去。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的前缘痛楚,但追根究底,给舒白秋留下阴影的还是人,而不是翡石。

美丽本身无罪。

玉石绝艳,本就是值得细细欣赏的物件。

这时傅斯岸来叫他,舒白秋刚结束和医生的理疗,他也很快回房换好了衣服,和傅斯岸一同出了门。

这场展览占地极大,在市郊,位置其实有些偏远。

但恰好月榕庄也在市郊,而且还和展馆同处一个方位,相

隔的距离就不远男人气息沉缓下来,才终于安心地昏睡过去。

这是一场极为安稳的休憩,再醒来时,舒白秋甚至有一瞬的惝恍茫然。

现在是……

他怔怔地望了一会儿微亮的天花板,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现在是下午,不是早上。

这场午睡的质量很好,醒来之后,舒白秋就没有了睡着之前的倦乏。

脸颊的微烫,和额角的隐隐抽痛,都在充分的休息之后消失不见了。

舒白秋还听到了耳畔规律低浅的呼吸声。

他轻悄悄地抬眼,就望见了男人略显漠冷的俊脸。

傅先生还没有醒,也没有架上眼镜。

没戴眼镜的先生看起来比平日更冷淡一点。

更罕见地,舒白秋已经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男人依然没有醒。

看起来,先生的确有些缺觉。

舒白秋这样想着,忽然又察觉了一点不对。

啊……

少年弯而长的眼睫很轻地动了动。

有东西,在抵着他。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不过因为这回是正面被抱着。

还是慢了一拍,舒白秋才察觉出腿侧的异样炽灼,究竟是什么。

因为不想吵醒傅斯岸,舒白秋一直没有动。

他也就一直这样被抵硌着。

烫到舒白秋自己都感觉,那一片可能全部要红透了。

少年安静地窝在人怀抱中,他知道先生的体温一向比自己要高。

但也没想到……

唔。

真的有点烫。

到最后,舒白秋都已经分不太清自己是被烫得微灼,还是被硌得稍稍生出些许薄痛了。

舒白秋没能看表,他只是约摸着,大概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抱着他的男人才终于有了动静。

傅斯岸原本低浅的气息微沉,环在舒白秋腰后的手臂也圈得更紧了些。

舒白秋难得见对方比自己晚醒这么久。

他一面松了口气,觉得先生终于补回了点休息。

一面却又更清晰近切得发觉。

唔……

先生好像真的很持久。

傅斯岸多睡了半个小时。

舒白秋也被生生顶烫了半个小时。

没多久,傅斯岸果然睁开了眼。

他抱着舒白秋的手也没有松开,醒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拿眼镜,反而是格外自然地将怀里的小孩按得更紧了一点。

“……”

下一秒,傅斯岸的动作就不由微顿。

他垂眼,看向舒白秋。怀里的少年果然已经醒了,还轻声同他道。

“下午好,先生。”

看起来,一切如常,全无异状。

——如果,刚刚傅斯岸没有把人往自己怀间压按到更紧的话。

假如能及时拉开一点空隙,那处的烫度可能

还没有这么明显。翻抱过去,背脊靠在身后人的怀里。他的后圆再度被顶住,滚灼的热度好似要将细嫰的软缝直接淌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先生已经醒了有一会儿,舒白秋却觉得烫到他的东西似乎比刚刚更……宽了一分。

应该只是,误会吧?

舒白秋有些不确定地想着。

因为背过了身来,少年同样不知道,有什么酝酿太久的乌沉风暴,已然在他的身后压聚成型。

腰际探来一只手掌,舒白秋顿了顿,在略微明显的体温差别之下,他还是让自己尽力放松了下来。

可是事情的真正发展,却与他的想象并不相同。

舒白秋并没有被立刻剥开享用,身后抵着他的枪.筒依然隔着整齐的衣物。

真正被细细探入拆开的,反而是另一处——

“……!嗯、唔……?!”

背对着被人抱住的少年倏然睁圆了眼睛。

他的身前,最脆若的敏敢处,却倏然被探伸进来的大掌整个圈握住。

“……?!”

失了声的惊喘听起来颇有些可怜,响起在舒白秋耳畔的声线却磁冷而低冽,并没有可以退逃的余地。

“别动。”

太过细敏的部位,经不起任何闪失,也不被允许任何挣动。

可事实上,哪怕是这刚开始了才几秒钟的外力,就已然让从未有过如此经验的少年溃不成军。

什、怎么……

蹆心的大掌甚至没有直接剥去全部防护,还隔着最后一层的细薄衣物,就被以掌心和长指尽数兜拢住,没有遗漏任何一寸角落。

舒白秋很快就会知道,这点单薄的衣料,竟然会被惹出多么强烈的存在感。

留有的一层防护,或许是身后男人好心给予的缓冲,却终是变本加厉,没多久就成了另一种变调的惩介。

原本细腻柔和的帖身布料,此时却被细细染湿,反复地蹭磨在不经一碰的最顶处。

衣物的纹理被过分清楚地感知着,被修长的大掌揉皱,又悉数将所有细节一一让内中牢记。

舒白秋受不住,本能地想要退避。

可他受的冲击在前,往后躲去,就只能更严实紧密地压硌在烙杖之上。

更被惊惹到难以置信。

舒白秋单薄的胸口还被人压揽着,上臂也被身后人用同一只手压抱住。

他碰不了下面,只能虚虚地去攀先生的手臂,意图停止接下来的遭遇。

可是事与愿违。

被少年攀握住的有力手臂青筋微动,看似并没有继续施力。

但积蓄的力度,却都发作在了更关键处的另一只手掌中。

“……!!”

舒白秋叫不出声,整个人在傅斯岸的怀里猛然一下痉挛地弹动。

他根本没有承受过这样的刺击,大脑混沌成茫然的一团,理智全然失却,唯独只剩了过分清晰的惹火感观。

身后

的男人甚至还用高挺的鼻梁蹭过少年细白的后颈,又启唇咬住了舒白秋颈后微微凸起的单薄骨节。

微糙的舌面细细磨舐的感觉让人难堪颤粟,可现在的舒白秋,却已经完全无力分心。

全身的血液和感观似乎都集中在了那一处,其余的所有触感都比不上其间万一。

而且被鼻骨蹭过后颈时,舒白秋原本混乱成一片的脑海中,也倏然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意识到。

虽然傅斯岸醒了。

可是直到现在,先生仍然没有戴上眼镜。

似乎有什么不能被触及的开关,已经被彻底开启,无法再逆转。

过量的冲眩,将舒白秋的全部意识都卷入了其中。

握着少年的温热手掌分明如此熟悉,还曾被舒白秋自己细细地寸寸摸碰。

可是此时,那有力的指节和微糙的掌纹,却仿佛又变得全然陌生。

每一点力度,都彷如能为少年严厉施刑。

细微的任何一点动作,都会激出放大百倍的反应。

舒白秋从不知道,原来先生那属于医生的修长完美的手,在这种动作中,也会如此地精细掌控。

过量的,完全没能料到的反应发作在舒白秋最薄嫰的弱点。

明明他自己说过了“没关系”、“先生不需要担心”。

可是实情,却全然超出了舒白秋所能想到的最过分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