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岸接完电话,原本要去王海洋所在的贵宾包厢。
不过王海洋离得近,向苏越打听过后,他已经径自找了过来。
“傅少,实在不好意思,商会那边
下午还有事,我可能要提前离席了。”
话虽是这样讲,但其实王海洋今天能够到场,就已经足以令诸多客人们惊讶。
而且他还是将那么宝贵的毛料投资机会,让出了一份。
那份参股额票最终抽中了一位明城本地的花商,因为花商本人不做翡石生意,便主动将其让出,最后由出价最高的翠南记购得。
王海洋之前与翠南记的老板也有过交集,对其印象很不错,于是对这个结果,无论是花商、翠南记还是王海洋,都很满意。
而花商和翠南记,对牵线了这件事的傅斯岸也都更添好感。
这其实也相当于是给傅斯岸送了人情。
况且就算不说其他,王海洋也已经留得够久了。
他之前还在台下落座,在许多客人的见证之下,参加完了整场的婚礼仪式。
“今天的事,多谢王会长到场帮忙。”
傅斯岸自然也没有当真接下王海洋的歉意,礼貌地致谢道。
“哪里哪里,”王海洋却连连摆手道,“傅少这就见外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以后傅少有什么事用得着,尽管找我就好。”
倘若这休息室内还有其他客人在场,看到这一幕,必定会惊异于王海洋的态度。
不说这两位的入行时间、职位差距,就单是说年龄,王海洋都比傅斯岸大了二十几l岁,现在却对他如此热情。
王海洋还主动握了傅斯岸的手,感慨道。
“真说帮忙,还得多亏傅少出手救了急。”
他又同傅斯岸寒暄了几l句才离开,走前还坚持让人留步,无需送行。
让旁人看了,只会觉得更为愕然
怎么反倒是王海洋对傅斯岸这么热切感激?
不过休息室内并没有其他客人,只有舒白秋一直在。
他目睹了刚刚的场景,也微许地有些意外。
舒白秋尚不知道王海洋和傅先生的交往有什么内情,只是少年看到这一幕,却不由想到了之前月榕庄的经理亲自来感谢傅先生的场景。
那时和现在,就很相似。
舒白秋还记得,当时月榕庄的经理说,集团董事的病,多亏了傅先生给的药。
那这次这位王会长的感激,也是因为先生拿出了什么应急的药物吗?
舒白秋对医药领域的了解不多,他其实不太懂,治疗和制药有什么具体的深入区分。
不过舒白秋幼年就没少去医院。他知道医生只负责开药,取药要去另一个窗口。
至于研究和制作药品,那似乎就更不是医院的工作了。
眼下舒白秋看傅斯岸,却发现对方既能面对病人,又能和顾家的制药厂谈判,还能给人珍稀的药品。
看起来,先生的工作领域似乎涉足很广。
“我还要去见一些客人。”
舒白秋回神,就听傅斯岸道。
“包间午饭准备好了,你
先去吃一点东西。”
舒白秋被罗绒护着行事,已然足够令人吃惊。
可是苏越却清楚。
傅斯岸不仅留存了当初断绝关系的公证,而且已经开始给傅山鹰的账户按月打钱了。
赡养费以各地人均消费支出为标准,明城的日常消费并不算高,这笔费用自然也不高。
尤其对傅家人来说,更显得微不足道。
但这也意味着,除了法定的赡养义务,其他一切都已经被全然斩断。
傅少彻底没有了再回傅家的打算。
而傅山鹰,也再不能以亲长的名义要求傅斯岸去做什么了。
况且今天,苏越到了婚礼现场就发现。
无论是龙石种的帝王绿,还是这些救急的人脉。
就连最鼎盛时期的傅家,或许都很难弄来。
事实当真像外界所说那样,傅少的一切,都是是傅老爷子偏袒给他的吗?
苏越又觉得很不像。
他还发现,傅少的花销很有一种独特的风范。
无论是月榕庄的整月居住,一看就高额工资的助理团队,还是十数辆同款劳斯莱斯的婚车车队。
都是如此风格。
不是挥霍。
而是十足的底气。
就好像傅少有着极为可观的固定收入来源。
多年工作中,苏越没少见过各种非富即贵的大老板。
但他似乎也只在那种早早功成名就,成名后转型又依然很成功的巨商身上,才见过这种气度与风范。
真要说起来,可能就连傅老爷子本人,都没有这种财气。
让人忍不住好奇。
傅少又是哪来的这么大笔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