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右手背向身后,从系在腰间的武装带上抽出一把配发的警用手|枪,慢条斯理的将保险关闭,子|弹上膛。
在与谢野晶子茫然的视线里,那个男人抬起了手|枪,却是将枪口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与谢野晶子的眼睛睁大了——她眼睁睁看着对方在下一刻收紧食指,近乎是毫无迟疑地
扣动了扳机。见吐槽的斑目一辉伸手将与谢野晶子横抱在怀里,“抓紧我,要离开这里了。”
“你会受到通缉的,”与谢野晶子一只手将小肥啾揽在身前,另一只手攥紧他的衣襟,“军犬会坚持不懈的,直到找到你为止……”
——听到这句,斑目一辉思索片刻,“你说的有点道理。”
虽说他换个拟态就能轻而易举的躲过通缉了,但怀里的小姑娘可做不到这点。
在赶来的警卫终于排查到与谢野晶子房间的前几秒内,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管这里的人是谁?”
——门被打开后,对空荡房间面面相觑的警卫,只看到了碎裂满地的高强化防弹窗户玻璃。
…………
深夜。
既然此处是依照疗养院设计的隔离设施,自然也有配备给领导的专属休息室——舒适又精致,比与谢野晶子待着的潮冷房间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今日,那位负责管理此处隔离设施的最高长官选择了留宿,此刻正躺在大床上睡得正香。
原本他正做着美梦,漂亮的沙滩和棕榈树在他眼前,而身材火辣的美女正为他斟酒。对方低下头时,海藻般浓密的黑发垂落在他胸口,被动作带动时,仿佛在轻微的瘙着痒,又仿佛是细长的蛇类在缓慢绕着脖颈滑动、蜿蜒——
收紧!
他陡然自突然下坠的噩梦里惊醒,想要大口呼吸着来摆脱在梦里时产生的窒息感与心悸感,却在下一刻发现噩梦是真实的,他脖颈上被勒着某种材质特别的绳索!
“醒了?嘘……放轻松,只要你不乱动,它就不会勒断你的脖颈。”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口吻闲适得仿佛只是在与故友闲聊——至于这故友是故去的故,还是故交的故,就全看对方的态度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这样做,清扫血迹很麻烦。”
那个长官吓得眼泪都快喷出来,用眼神拼命示意自己绝对会乖乖听话。
脖颈上的绳索仿若活物,慢慢地松开了一些,好让他能够正常呼吸,开口说话。
大喘了一口气的长官这时才发现,那所谓的“绳索”,竟然是从对方手臂位置所延伸出来的,由骨与肉交错构成的粗壮刺鞭——而那软肉的部分上甚至布有一张张利齿交错的嘴,正对着他张张合合,垂涎欲滴。
近距离直视这过于掉san的场景,常年养尊处优惯了的长官两眼一翻,当场直挺挺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