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离竟没说什么,竟也没出言讥讽她的出尔反尔。
只是,见她要将那鳞片收入储物戒,却被他捏了手腕。白茸诧异地仰脸看着他,他垂眸看着她,“要带,便随身带着,不然扔了。”
白茸,“……”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她只能又拿出来,放进了自己贴身的袖袋里。
简单洗干净了脸,白茸便打算入睡了。
她在树下寻了处地方,离他离得远远的,蜷缩好,准备入睡。
地面粗糙冰冷,她还在发烧,一直在颤抖,却没半点靠近他的意思。
可是,躺下没多久,她整个人就被捞了起来。
他手臂坚实有力,身上却很凉,温度正合适,带有一点迦南木的香,躺在他怀中很舒适。
白茸挣扎了一下,她如今毫无力气还在病中,他力气比她大了不知多少,挣扎毫无用处。她又实在没力气,索性默默放弃了挣扎。
她面颊被迫靠在他胸口,抬眼便能看到青年衣衫下露出的一点精致的锁骨,他规律有力的心跳近在耳边。
夜半醒了。
她仰脸看他,沈长离竟然也阖着眼在休息。
淡薄的月光下,白茸看着他清俊的脸,陡然想起自己上次见到他睡颜是什么时候……竟也是在漆灵山,此生她也就见过两次他的睡颜。
不会,这次他醒了,又要拿剑杀她吧。
白茸呆呆的,边出神,不知不觉盯着他,看了很久。
直到男人浓长整齐的睫毛动了一下,睁开了眼,平静地看着她。
白茸,“……”
他什么也没做,也没管她,一言不发闭了眼,继续睡自己的。
她发热已经消退了很多,却莫名其妙,想起了以前的一次经历。
白茸自小身体不好,沈桓玉经常给她带各种各样滋补身体的灵药。
以前有
,也能有更多使用自己灵力的方法。
白茸实在是兴奋消失不见。
白茸拖着沉重的脚步,从漆灵山中走出。
她抱着剑,连接上剑魄空间,轻声问袖里绯,“师父还好吗?”
袖里绯说,“昨天灵力损耗有些大,还没醒。”
“没关系,让师父多休息一会儿吧。”白茸低声说,“你安静些哦,不要吵闹。师父若是醒了,你便告诉他,不要担心,我已经筑基成功了。”
楚飞光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栖身在袖里绯内,残魂印记已经极弱了,能醒来原本也是机缘巧合,她不敢让他太多劳累。
断开和袖里绯的连接后。
她独自一人,一步步走回了丹阳峰。
她抬眸看向远方,只觉得难言的迷茫和孤独。
……
楚挽璃见到御剑归来的沈长离的时候,立马迎了上去。
沈长离大部分时候都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心情好还是不好。
“哥哥,我在这练了一晚上剑。”她道,“感觉葭月台灵力好充足,进步好快。”
原本,沈长离是断然没耐心听她讲这些废话的。
楚挽璃也习惯了,她又问,“宗门大比快来了,哥哥,我一直没有老师指点,你这段时间若是有空,可以指点我一二吗?”
他原本头也没回,陡然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了声,“可以。”
楚挽璃心花怒放,抱着剑,试着喊了声,“师父?”
这个词,倒是让他想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情。他还从未当过谁的师父,便是不知,他和她那师父,谁教她教的更好,更能让她满意一些呢?
楚挽璃很机敏,意识到沈长离对这个身份并不感兴趣,又改回了称呼,“哥哥,那我下次再来找你。”
最近他对她态度变了不少,她光顾着高兴了,也没仔细琢磨到底为什么。
楚挽璃继续留在葭月台,沈长离没管她,该做什么做什么。
直到黄昏,他打算修炼了,青年正预备脱衣跨入寒池,手指停在衣襟,他方才想起楚挽璃,松了手,浅色琉璃般的漂亮眼睛看看向她,淡淡问,“要看到什么时候?”
沈长离这人性子冷淡,很多时候话极少,要别人去琢磨他的意思。
但是绝大部分时候,他其实比大部分人想象的随便,因为他是完全不在乎别人做什么的,淡漠到了极点。
楚挽璃如今越发琢磨出来了,只要不被他明确拒绝,她便能一步步试探,可以到哪一步。
楚挽璃方才收回视线,心怦怦直跳,“那哥哥,改日再见啦。”
白茸筑基成功,回了宗,戴墨云几人都惊叹不已,她入门时经脉不通,灵根残缺,如今不到一年,竟然能有这样的进步,实在是令人惊讶。
既然筑基了,那便有大比的参加资格了。大比限制修为,只能在筑基到结丹期间,其实大家修为都差距不大,胜负看其余更多。
这段时间,楚飞光因为那日灵力耗费过多,每日出现的时
间更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