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一忙碌起来,便忽然觉得人手不足了。崔家婆子嘴大话多,做事情却麻利,但心不在花坊,总想着讨好了三少夫人,好能早点调去大府上当差。
崔翊倒是个稳重踏实的,态度亦认真负责。只魏妆除了要伺弄花卉,还须调理土壤肥料、负责采购进货,就显得忙碌不已,需要再招上两个花仆学徒。
好在月底沈嬷寄来了消息,只道已经回了筠州府。
信上还说,老爷魏邦远没能来参加鸽姐儿的婚事,乃因三月底着染寒瘟,堪堪病卧了两月,现下还虚弱咳喘着。
但听说了魏妆在京都的种种事迹,深感欣慰,亦敬重谢侯府与女婿敬彦的诚意。只叹力所不及,未能远行,家中子嗣又少,遂安排了弟弟魏旭与丫鬟绮橘一道同来京城看望。
约莫六月中旬便能到,让魏妆留意时间去接船。
前世魏妆一直以为父亲未登谢府之门,皆因自己与谢三的成亲,是出于算计。却万没料到,还有瘟疫这一层。
她与魏父一向不亲也不疏,虽无亲厚感情,但父亲并未待薄过什么。想了想,便买了几盒上好的调养药材,另一些京中特产,安排贾衡给寄去筠州府了。
心里也盼望绮橘能够早些到达京城,她好整理出一些事项来,匀给绮橘接手分担。
眼下正值朝廷选部考核的关键时期,这几日谢敬彦皆在书房里忙碌到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