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何人能得第一公子的真心呐?谢修撰文采与武艺皆斐然,那蹴鞠赛上踢进的得分不知惹得多少女子夙夜难寐;而成亲时在宫门前的催妆词亦被引为了范本,端得是打动人心扉。魏女不仅嫁了,且还是被他这样的宠爱!
魏妆怎耐得住谢敬彦呢,这男人本就令人凌冷生惧,忽而卸下了距离,竟是对她毫不收敛狼野之性。
那十三年的夫妻里,魏妆每每已觉他用时过长,而今竟是堪比续航一倍。因她从前多有羞怯,总将自个儿裹束,怕是叫他思眷而不得,如今一动房-事,便总要深啄浅舐直到她筋骨酥麻。
被众人双双眼睛打量,她忽地才记起自己锁骨处的妆粉,昨夜书房里的波涛骇浪顿然又浮现眼前。
魏妆忙直起了身姿,故作泰然道:“这多肉最是适合女子们养栽,五日七日不浇水亦能成活,大伙儿若喜欢,可到我簇锦堂来瞧瞧。”
话毕,揩起衣襟在抹胸前挡严。引得贵女们切切低笑起,询问了一番花坊的地址,而后又踅去下一处欣赏。
林梓瑶千方百计暗算谢莹,这次却是无颜来参加,已提前去往河东姨母家修养了。
倒是从前低声细语、纤薄隐忍的谬萱早早地出现了,一旁还站着奚淮洛,脸骨上些微淡青。
谬萱挺直了身板,遥遥瞥见谢莹带来的牡丹花,可谓前所未见,看得眼里一亮。
顿然想起了这花原本的参赛目的,乃是为了给自己的准夫君,不禁脸色又复杂地暗沉下来。阴凉地咬紧嘴角,老远就扯着奚四逛去另一边。
奚四却也看见谢莹了,本来以为谢莹那般温润的性子,怕要哭得憔悴。没想到脸颊红润,气色好似苹果,而谢莹根本就没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