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可是自己奢养了十三载的心尖痣,以陵州谢氏宗主之资本,后宫的妃嫔都未必有她用度丰侈。
交给褚二,褚二就能让她过得更好么?还是去打你的仗吧,之后本相弄权夺政须用得上兵马。
谢敬彦便措辞道:“姑娘皮薄,此话不便打听,由她自己决定为好。”
他心下记挂褚琅驰说的,过几日要请魏妆去褚府住。前世她虽为了攀附奢荣嫁自己,却至少主动逢迎,有过真情蜜意。这次如此冷绝推拒,若真搬了出去,那就真的断掉来往了。
男子左手拇指在食指关节上搓了一搓,这是他自从烫伤后,便无意间养成的习惯。那烙痕摩挲间,总能让他想起魏妆的模样。如今复了光滑,习惯尚未改。
魏妆正好抬头望过来,只见对面红橼廊柱旁,谢敬彦矜雅中抑了几许沉渊深邃,指尖的动作让她似乎熟悉,待要再看清却又垂手拂了袖。
反倒是旁边的褚郎将褐袍革带,满目专注。
她猜到谢三眼下风口浪尖,似案板上被公主待宰的鱼,不知为何通体舒爽呢。还有一丢丢同情。那饴淳公主恣肆放浪,尚了驸马后都不安生,以谢敬彦寡情冷性之人,有得他消受。
……罢,随他去,反正他清修禁欲已成日常。而就连朝政都能瞬息万变中杀出血路,何况一公主。
魏妆便勾起红唇,对谢敬彦唏嘘一抿,又对褚二友好笑笑。
她对褚琅驰印象不错,长得虽不似某人清绝,但宽肩粗膀,很有安全感。褚家婆媳喜欢自己,府上人际简单,这个褚二又常年专注打仗。若再嫁人,倒是可以重点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