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再理直气壮地要求妻子以后有事要第一时间通知丈夫,而不是像出嫁前那样,习惯事事寻求父母兄弟的帮助与支持。
“那我就放心了,要不然咱们一定要请亨特医生再过来一趟。头疼的症状可大可小,要是经常发作的话,还是让医生看看才稳妥。”
说话时,裴湘语带关切,神色真挚,看起来完全没有怀疑阿切尔昨晚是在装病逃避。当然,她此时也对阿切尔的尴尬情绪看似浑然不觉。
不过,奇怪的是,本就在极力遮掩自己尴尬情绪的阿切尔又突然感到一阵失望,因为他感觉不到妻子对他爱意。如果真的爱他懂他在意他,如果她真的蕙质兰又心善解人意,又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情绪变化呢?以前的梅总是能够……
阿切尔有些烦躁,他的潜意识仿佛已经察觉到,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已然离他而去,但他的理智却绝对不愿承认。
另一边,裴湘仍然在兴致勃勃地说着话。
“纽兰,我昨天本想悄悄告诉爸妈我已经恢复健康这个好消息的,因为我不太想那么快就恢复正常社交活动,没想到却遇到了卡列宁先生。哎,这样一来,我就不能继续躲在家里偷懒了。不过,幸好已经找到了胸针等珠宝首饰丢失的原因,我的名声也算是恢复了。”
“父亲他真打算将偷东西的那对男女交给警察那边调查吗?”
纽兰·阿切尔想起昨晚和妻子的对话,暂时压下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有些犹豫地猜测道:
“梅,我假设——或许根本不存在另一个幕后指使者。嗯,是的,我只是提出一种假设,唆使男仆偷胸针的人也有可能就是那个逃跑消失的麦列霍夫,没有其他人!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只是出于他和卡列宁先生之间的私人恩怨?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旦交给警局大张旗鼓地调查,这期间若是传出一些不那么体面的内情来,说不定会更加不利于卡列宁先生的名声。而我们又即将正式邀请卡列宁先生来家里做客,就等于是我们夫妻二人将那位先生正式介绍给纽约社交圈的……将来,我们或许会因为这件事而得到一个不谨慎的评价。”
“不谨慎?上帝呀,纽兰,你怎么会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测就变得这么保守?不该是这样的!”
裴湘充分发挥她在阿切尔心中一贯纯真率直又头脑简单的性格特点,十分不赞同地反驳道:
“无论如何,卡列宁先生确实在我遭遇了一场‘意外’车祸后救过我。你看,他帮助过我,那我就要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前坚定地支持他!只要法官还没有给他定罪,那他就是我的朋友。”
说到这里,裴湘似乎情绪激动起来。她猛地起身并在餐桌前踱着步子,随后又在一簇盛放的黄玫瑰旁边站定,深吸了一口气不解问道:
“纽兰,你为什么变了?当初,艾伦表姐刚从欧洲回来,身上背负着逃离丈夫、和情夫私奔的名声,几乎受到了整个纽约社交界的排斥。可那时候的你认为,哪怕私奔这件事并非谣言,也要无条件地支持家
人。所以我们立刻决定,要提前数个星期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就是要表达对艾伦的支持和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森森的爱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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