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危月在黑莲中睁开眼睛,放出的一缕神识,看见少女一脸心虚加悔恨的模样。

他不禁疑惑,至于那么在意吗?他都快忘了,拜她所赐,又记起她自言自语的那两个字,他终于品出了一丝古怪。

她是挺古怪的。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副皮囊而已,倒不值得你大费周章给鬼雾泼脏水。」他冷淡的声音掩去几分不自在,「别太悠闲,越往上走,魔物越不好对付。」

宁妩一听有危险,她也不顾不得尴尬了,警惕地观察四周。

在生死面前,那点社死算不得什么。

这条山洞左右两旁会出现分岔路,宁妩没管那些,就沿着眼前的路笔直走,大路不一定通罗马,但弯道很可能通地府。

虽然朝危月没有提醒,但她下意识就决定要这么走。

初次解锁属于自己的灵力后,她隐隐出现了一种直觉,没人教她要怎么走,但她就知道,该这么走最安全。

就像是朝流云死之前,她看见的死亡预告。

她暂时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暂时按下念头,现在也不方便找朝老师提问,等安全离开后,有的是时间弄明白。

这种感觉还算准,一路都有惊无险,一个魔物都没见着,更别提鬼雾,安静得可怕,水滴在山壁的声音清晰可闻,天地间像只剩她一人。

宁妩停下脚步,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山洞,

长睫不安地颤了颤。食,需要先被杀死。

所以,她这是被黑莲鄙视了?宁妩撇嘴,忍不住屈指弹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