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巧克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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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四十分钟上拳击台,我在后场看着包里的缠手带发愣,这次比赛没有他在我身边我是不是会输掉?

可狸狈多本来也不想让我赢,输掉的局面对他来说不是更好?

分别了快一周,打过去的电话不接邮件也不回,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等今天的比赛打完了他是不是就会出现了?

我将缠手带又往包底下塞了塞,眼不见为净,想这么多干什么,就是没有想过男朋友会带着我所有的存款一去不回。

他要是想骗我的话又何必跟我在一起这么久?

又候了一会儿场,我听见观众席里开始叫我的名字了,差不多该轮到我了。

我张开五指又并拢握紧拳头,双手反复做了这个动作几次,完全活动开腕骨和指骨,我拉住休息室的门把手准备上场,却听见了包里的手机在响。我本来想忽略的,但是来电铃声是我专门给男朋友设的。

是只有狸狈多给我打电话来的时候才会响的音乐……他的专属铃声。

我大概知道他会跟我说什么。

……可我还是很想听到跟自己的设想完全不一样的话。

我觉得他会想通的,即使钱很重要,但是没关系,我可以再挣回来,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就好了。

然而手机那头传过来的话语呈现了第三种表达方式——

并不是狸狈多的声音。

对方说他叫疾斗,是狸狈多的朋友:“东川,你赶紧到医院来!”

我紧张地抓紧了手机:“怎么了?”

我的男朋友有一个叫疾斗和一个叫杀大索的朋友,两个人都奇奇怪怪的,据说以前他们三个人一起在天空竞技场打比赛,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跟这两个人只见过一次面,连脸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反正不是什么会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长相,要不是这次打电话过来我都要忘记了。

疾斗焦急地说狸狈多被车子撞了,现在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生死不明。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车撞了呢?”

“总之你现在快过来吧!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他用三言两语简单解释了一下,说我的男朋友后悔了,决定尊重我的意愿来给我打气,结果在飞快赶回来的路上发生了意外。

挂了电话后我火急火燎地直接冲了出去找了裁判和管理人员,说我不打了,拳场的组织者听到我说要弃赛声音一下子拔高,搞得前排好多观众都知道我要弃赛了。

……管不了这么多了,知道就知道吧,横竖他们过会儿也要知道,我的男朋友现在危在旦夕我哪还有心思管比赛?

观众席发出了倒嘘的声音,不少人破口大骂我害怕了,之前的比赛说不定也是买通了对手。人家花了大价钱又下注又买观众票来看比赛怎么被说都是我该得的。

我有不得不走的理由,别说掉积分了,就算是要付违约金我也要走,我被工作人员领着去办事处签弃赛申请,刚在下划线上写下自己名字的第一笔,右手食指和大拇指间圈着的笔就被人抽走了。

“喂!你不是吧?居然要弃权?”

是那个见过的白毛小鬼头,他身边还有个穿着绿色套装头发跟刺猬一样根根竖起的少年。

……这两个小鬼怎么进到只有工作人员才能来的地方的?

“无关人员禁止进入!你们赶快出去!不要干扰选手!”

工作人员要轰他们出去,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前者就忽然站在了原地像是被定格了一样,整个人都停住了,物理意义上的——

嘴巴还张开着保持着喷唾沫的姿势,但是没有声音,双手也保持着往前推人的动作。

我惊愕地看着这一幕,想问这是怎么做到的,对方却说:“这个不重要。”

我:“?”

他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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