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样的他,却在除夕夜等来了这么个机会。
每年除夕夜,宫里都会大摆宴席,往年都是皇帝亲自坐镇,今年皇帝病着,这事便落在了三皇子头上。
三皇子刚破了一起贪墨案,不仅立功还趁机铲除了异己,正是春风得意,又恰逢太子落马,虽还没被废黜,但又是逼宫又是挟持天子,不管那一条都足以让太子翻不了身。皇帝病重,他被授权代理朝政,重权在握一方势大,放眼众皇子,无人能与他抗衡,一时心情大好就多喝了几杯。
人喝飘了情绪都经不住挑,也不知怎的,一来二去就跟二皇子在席间刚上了。当时没有什么,然而宴席结束,三皇子携同三皇子妃离开时,却在御花园被气急败坏的二皇子给拦了,二皇子一刀捅向三皇子,三皇子妃舍身挡刀,命中腹部当场就不行了。
二皇子当场被抓获下了大狱,三皇子发了疯一样召集所有太医院的太医抢救三皇子妃,大好个除夕夜,更是因着乱成了一锅粥。
荆长安就是赶着这惊乱之风被陆廷章带过去的,去之前还特地叮嘱他把自己药箱带上。
到了地方,先去的太医已经跪了一地。
荆长安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随即目不斜视地跟着陆廷章进了内室。
一道屏风隔着,床上的三皇子妃面色惨白双眸紧闭,便是胸口的起伏都低缓的看不出去,要不是偶尔有一两次明显起伏,看着就跟死了没两样。
轩辕墨坐在床边握着三皇子妃的手,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脸色更是冷煞至极,看到两人进来,他也没起身,只冲陆廷章点了点头。
陆廷章匆匆行了个礼,便上前去给三皇子妃查看伤口,又把了把脉。
“陆太医,怎么样?”轩辕墨急切问道。
陆廷章叹了口气,后退跪下了:“这一刀伤的极深,若只是皮肉伤还好,只是连及内腑……臣,无能为力。”
陆廷章没有推荐荆长安,毕竟这伤跟上次那个不一样,治好了是大功一件,可若是治不好,也可能被迁怒。他带荆长安过来,确实有私心,不过这事他不会帮荆长安出头,只等荆长安自己的反应,赌或不赌,都在荆长安自己。
陆廷章虽然没有举荐荆长安,但却偷摸着朝他瞄了好几眼。
荆长安接收到陆廷章的眼色,主动请命:“殿下,可否让小人一试?”
“你?”轩辕墨将目光投向荆长安,见是药童打扮,下意识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