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懵,我看你瞧的挺来劲的。”魏延祯瞥了被放到一边的铜镜一眼,没有揪着这个扯,一边吃一边转移话题:“明儿我出山到镇上买点东西回来,流那么多血,得好好补补。”
“其实,你大可不必在这陪我,你刚回京,肯定许多事情需要你忙,在这耗着不是事儿,我一个人可以的。”荆长安知道魏延祯的身份不可能闲着,即便被召回闲赋,也少不得走动应酬。
“没关系,不差这几天的,我陪着你。”魏延祯道:“老太太年纪大了,也不能劳累人家照顾你个大小伙子不是?有个壮劳力在,偶尔还能跑腿镇上采买东西,山里打猎改善生活,多好?”
荆长安想想也是,他这有伤帮不上老太太忙,反而多个人多双碗筷给人增加负担,不如魏延祯留下反而还好些,只是……
“你留在这真的没问题吗?”荆长安主要还是担心魏延祯无故离开好几天,落有心人话柄,做文章。
“没事。”魏延祯点头。
如此,荆长安也就不再坚持,同意魏延祯一起留下。
两人在山里一待数日,荆长安伤愈合的不错,但要去疤,却不是短短几天能看到效果的。得坚持涂抹药膏,少数也要一两个月才能看出效果,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
不过很显然,馥茗苔也是个不喜欢被打扰的性格,几天尚可忍受,时间长了她自个儿就不乐意。都没等荆长安他俩开口,馥茗苔就给打包了一堆药膏,直接赶人了。
“这里边的药膏,够你用到明后年的,能去掉,两三个月就能看到效果,不能这些给用完也没用,就不必再来找我了。”馥茗苔把包袱给魏延祯,想想又去拿了几卷竹简,一并给塞包袱里,话却是对荆长安说的:“这竹简都是老身这些年整理的,你若有兴趣就多看看。”
“多谢馥前辈,晚辈会潜心修习的。”荆长安应的恭敬。
“行了,该给的都给了,时候不早,你们还是趁着太阳落山之前,赶紧出山吧。”馥茗苔说罢,背了个背篓就出了门,直到两人离开,都没见回来。
“馥前辈她就是这样,我们不用等她回来,面具戴上,这就走吧。”魏延祯深知馥茗苔脾性,没有任何纠结,直接拿过放置几天的面具给荆长安,一来疤痕明显,二来也是防护,毕竟目前伤口愈合不久,还嫩着,就怕一不小心再给弄伤了。
“嗯。”荆长安点头,接过来便戴上了,跟着魏延祯出门:“走吧。”
“等下山,太阳就落山了,今儿肯定是没法赶回去,咱们去临近的小镇住上一晚,明儿一早再回京。”魏延祯道。
“好。”荆长安没有意见。
果然如魏延祯说的,两人下山天色就已经晚了,两人在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下,第二天天没亮,就动身赶路,傍晚才赶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