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故人……”
荆长安筷子一顿,顺手放下拿了个馒头撕着吃。
魏延祯的视线再一次掠过他手腕的疤痕,放下筷子。
“荆大夫……”魏延祯看向荆长安,在对方抬眼看来时,才瞥眼向那疤:“荆大夫手腕上这道疤,看着像是烫伤。”
闻言,荆长安拿着馒头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但随即就恢复如常,不在意地瞥了手腕的疤痕一样:“将军好眼力,小人这疤确实是烫伤……”
“看着是旧伤。”魏延祯打断接道。
“嗯。”荆长安将剩下的馒头两口吃下,抹了下嘴才应道:“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吧,将军也看到了,我这脸,便也是那时候伤的。”
“脸……”魏延祯恍然一笑:“我那位故人,倒是没伤到脸,只是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情,几乎去了半条命,险些没挺过来,后来人倒是醒了,却是性情大变,且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好像,也是四五岁的时候,你俩虽然手腕疤痕很像,性子却是一点不像,他,挺倔挺跳脱的,不像你,沉默寡言。”
荆长安惶恐起身:“将军故人,想来亦是身尊体贵,小人区区粗鄙村夫,可不敢亵渎,与之相比。”
“行了行了,我就随口一说,瞧把你吓的,你这粗鄙村夫,倒是比我这将军还讲究虚文缛礼。”魏延祯放下筷子:“吃好了么?”
“小人吃好了。”荆长安低头。
魏延祯站起来:“既然吃好了,那就走吧。”
“是。”荆长安低头理了理身上的蓑衣,便跟上魏延祯走出了营帐。
两人一前一后,刚出营帐,就跟前来找魏延祯的薛廉碰个正着。
“将军……”
“罚你抄的军法,可抄好了?”魏延祯斜睨过去。
薛廉一噎,讷讷低头:“还,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