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桓城一甲酒肆。
韩武与公子庆两人坐在窗边对饮约有一个时辰了。
公子庆面前摆着两个酒坛,一个已经空了,一个喝了一半了。
韩武总共喝了三碗。他本不善饮酒,只是酸酒闻着香喝起来更香,那种果子酸中带着一丝甜的醇香让人很难把持。
韩武觉得酸酒应该不算酒,更像稍微发酵的果汁。
酒肆中人影渐多。
韩武看了一眼天色,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
“我得回去了。”
韩武要回去给大韩氏送饭。
大韩氏不会将秦地语连屋门都不敢出,吃饭只能靠韩武给她送。
公子庆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韩武感觉他的脸色没什么变化,想来不会有问题便起身走了。
若是韩武早一些知晓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就这么走了,便是生拉硬拽也要带公子庆一起走。
韩武在路上遇到小吃铺,买了几个包子和饼子。这是留着明天做早餐吃的。
回到客栈,跟柜台里的掌柜要了一桌饭菜,叮嘱他们送到房间里。
韩武回到房间时,大韩氏正坐在窗口缝补衣裳。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是伙计送饭菜过来。
韩武开门接过饭菜。大韩氏会下意识看向窗外,不让人看到她的脸。
离开芮都已经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几乎天天都在外奔波的日子,大韩氏变黑了也变得沉默寡言了。
她也是习武之人,练的虽不是拳脚,一柄长剑舞起来也是虎虎生风。
好在她身体本就不错,一路过来没有生病之类的拖后腿。
只是过大的生活变故,还是对她的精神造成了一些影响。
有时候,大韩氏会觉得心身俱疲。她很想跟韩武说不要走了,随便找个地方过日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