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后娘娘处便侍奉着边瞧着折子,玉琭瞧着四爷眉宇间的疲惫都有些不落忍了。
“你回来后可回府上瞧过了?昨儿我还着花月去瞧瞧你福晋,听闻你做了太子,她这才见了些笑,约莫是想到了孩子的事儿,很快又难过了去。”
“额娘知道你忙,可也不能光顾着国事,后院不稳以后可有你受罪的。”
四爷捏了捏眉心,哪能不知道这些道理,可他当真是没法子了。
“不瞒额娘,儿子如今都怕回府了,只一回府,就要面对福晋责怪的眼神,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难道就不伤心?我体谅福晋,谁来体谅我?”
“这阵子儿子不在京中,今儿一回来又听得陈福来告状,说是福晋偏激,恨了府上所有女眷和孩子们,针对李侧福晋便罢,宋格格何其无辜。”
“她原没了两个格格,儿子心疼她,这些年没少关切着她的身子,好不容易又得了身孕,眼看着要生,福晋居然给她立规矩!”
“就因为这个宋格格早产,生出的小格格又是个身弱的,儿子都不敢回去面对,只怕那孩子又是个福薄的。”
也就是私底下对着额娘,四爷才揭开了忍耐的口子露出几分痛苦来,瞧着可叫玉琭心疼坏了。
就因为子嗣的事儿,玉琭也没少帮着劝乌拉那拉氏,可任她磨破嘴皮子也没用,除了乌拉那拉氏,四爷后院其他女眷们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思来想去,玉琭都替四爷厌烦,干脆道:“你若不放心,便将孩子们都送到宫中来,阿哥们住在阿哥所,格格们我亲自看顾,余下的叫她们爱斗斗去!”
“左右你是太子了,按理说是该住到宫中来,然毓庆宫必是不吉利的,你阿玛也不提叫你入宫之事,也算是叫你自由些体贴着你,你将孩子们送来叫人挑不出半点儿错处,亦能借口叫他们陪伴太后娘娘。”
玉琭顿了顿又道:“瞧福晋的样子,叫谁的孩子过继给她也疼爱不得,她是个聪明的,你只叫她知道自己如今不再是亲王福晋而是太子妃了,想必很快就能恢复几分,然孩子们,还是少叫她接触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