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蹙眉，想要挣扎。

可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动作，男人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如此一般，竟是强势地改为和她十指紧扣！

那么牢。

姜婳冷下脸，抬眸。

程邺北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就没移开过，哪怕半秒。

她的冷淡，她的微怒……

他全都尽收眼底。

月色朦胧，而她就在眼前。

“本想慢慢来，”指腹情不自禁轻抚她白皙肌肤，程邺北薄唇掀起撩人弧度，“但慢慢来的结果不外乎你躲我越来越远。”

字字沉哑，似缠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姜婳冷下的神情消散，重新回到该有的淡漠：“你想多了，我为什么要躲你？别自以为是。”

面对她的嘲弄，程邺北倒是勾了勾唇。

“是，你没有躲我，”他哼笑，意味不明，“漓岛之后我再也查不到你的下落，岑衍从中帮忙抹掉你的行踪，你不是为了躲我，不过是不想见到我，是么？”

无论回答是或是不是，都会掉入他的陷阱之中。

姜婳没有回应，只是看着他的眸色冷了两分。

程邺北自然感觉得清清楚楚。

“姜婳，”盯着她的眸，他再开腔，字字清晰像是试图刻在她心上，“我今年32，是个正常的男人，或者用你的话说，是个会有生理需求的正常男人。”

姜婳骤然意识到了他想说什么。

想阻止，但慢了步。

“我们分手两年，两年里，我程邺北没有过其他女人，哪怕只是近我身的女人也没有，只要我想，谈情谈钱谈其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人送到我身边。”

“可那些人都不是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沉沉，哪怕姜婳别过脸依然能感知得清楚。

她对上他的视线。

“与我无关。”她只是冷漠地吐出这一句。

程邺北低笑：“是么？”

“是。”

“姜婳，你分明清楚，可你不愿知，不想去想那个答案。”

晚风拂过，周遭安静。

但程邺北很快再次打破了这份安静。

“你的心捂不热，如果不是我对你别有所图，不是我想要强求，何必如此？姜婳，你敢说，你一点都不清楚？”

四目相对。

他深眸中的强势此刻分外明显，一如他的神情。

姜婳想要移开视线，却被男人另一只手锢住了半边脸，被迫地看着他的眸，听着他的话。

贴合她肌肤的掌心依然滚烫。

像是……要灼烫她的心。

远处隐约有海浪拍打的声音传来。

程邺北不动声色逼近。

他声音压得低：“没有那个意思，我会在被你分手后追你到漓岛？没有那个意思，我们能在一起那么久？没有那个意思，你一回来我就出现在你面前？”

“没有那个意思，我连青城都不回，直接来这里，难道就为了帮岑衍送吃的？”

指腹划过，轻扼住她的下颚。

“我存了什么心思，姜婳，现在清楚了吗，”他逼问，“嗯？”

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纠缠。

姜婳避无可避。

可她同样想好了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