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千飞摆手:“没这回事。”
“你不适合喝酒。”颜暖说。
郁千飞再次摆手复读:“没这回事。”
进了门,这男人脱了鞋光着脚边往里走。他在客厅里转了一圈,之后又摸进了厨房,自说自话打开冰箱,在里面搜索起来。
“怎么没啤酒?”他问。
颜暖把拖鞋甩在他腿上:“昨天被你喝完了。”
“那你买啊,”郁千飞说,“喝完了怎么不买呢?”
颜暖转身:“不满意就滚出去。”
郁千飞低着头一边穿拖鞋一遍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在抱怨些什么。
颜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九点。
也不知郁千飞究竟住在哪儿,看他这副醉醺醺的模样,恐怕今晚又要赖在自己家了。
“你两天没洗澡了吧?”他问。
“洗了啊,”郁千飞终于穿好了拖鞋,走得别别扭扭,“今天一上班就洗了。”
宠物医院居然还有工作人员用的浴室,倒是方便。
“鞋子不合脚?”颜暖又问。
“不是,”郁千飞说,“你这鞋子怪怪的,左右脚是反的。”
颜暖愣了半秒,笑了。
“是你的脚长反了。”他说。
“胡说,”郁千飞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接着把腿盘了起来,“给我换一双。”
颜暖并不理会他,去厨房洗了手又倒了杯水。回到客厅,发现郁千飞正低着头摆弄手机。
“你要不要啊?”他问颜暖。
“什么?”
“啤酒,”郁千飞说,“我多买点吧,有剩下的你就放冰箱。”
颜暖皱着眉走到他跟前,抽走了他正要下单的手机,把水杯递了过去:“别喝了,要喝酒喝水。”
“你怎么这么不客气?”郁千飞说,“我们八十多年没见,一见面你就这么不客气。”
颜暖几乎被他气笑了。
这醉鬼倒打一耙,到底是谁不客气?
或许正是因为这家伙过分不把自己当外人,让颜暖也不由得产生了错觉,仿佛他们从未分开,始终亲密无间。
“算了,”郁千飞低头抿了一口水,“我包容你。”
他说完,“啪”一下横着倒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颜暖惊讶,片刻后见他不再出声,忍不住问道:“睡着了?”
意料之外,郁千飞开口了。
“我在思考。”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