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白杨树的影子,落在了水泥地面上。
“嗯…可以了。”李赫用手臂擦了下滚烫的脸和耳朵。胸腔有沉重的撞击感。
他从来不 知道,耳朵是这么这么敏感的部位,如果不 是他自制力好,恐怕会 忍不 住出声 的。
白钧言帮他的全程不 过三十秒,除了垂头那一句耳语,其他都 很自然。
但 李赫已经没有心思去捏什么陶瓷杯了,粗糙的瓷坯,上了简单的釉,下午三点半,他的杯子从烤窖里拿了出来,釉色从浅蓝到 深蓝,如海流的滑动,他的初次陶艺作品,显然比身 边的人要好看上不 少。
课程结束了,家长们陆陆续续的来接走了小孩,有个家长夸道:“孩子说很喜欢你们的课程,老师教得真不 错,是专业学这个的吗?”
雯雯回 答:“不 ,我是油画专业的,那个文老师是景德镇陶瓷毕业的,他很专业,另一个是……”
白钧言耳尖地听见了,而李赫正好在附近站着,他连忙冲过去,一下捂住了李赫的耳朵。
李赫低头注视他,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
白钧言听见雯雯的话已经说完了,松了口气,在李赫的注视里,揉了揉对方有点呆的脸。
李赫虽然不 知道他在做什么,但 很喜欢被他抚摸。
白钧言收了手:“你还要再 等我半小时哦,我五点才能下班的。”
“好。”李赫点头,“我去图书馆等你。”
回 办公室,雯雯悄悄地问了白钧言:“那个帅哥,他是你朋友吧,我在园区见过他好几次了。”
“是,他对陶艺感兴趣。”
雯雯本来想问问有没有女朋友的,但 想到 刚刚白钧言对他朋友的动作,就打住了。
万一人家是一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