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从六月初开始,程星临就天天胃疼。
常规的药吃下去没什么其他的改善,去校医那里看了下,也只是新开了冲剂。
程星临把冲剂扔到保温杯里,别人也看不出来。
前几天还是隐隐作痛,最近几天却已经变成了一种拧痛。
平时把校服抱成一团垫在胃那里,其实只要他进心流了,这种胃疼的感觉也就会消失,但是没进心流的时候就很难熬了。
因为程星临总是悄无声息地趴在那里写作业或者是听听力,最近和二十七班的人交流很少,他本来以为同学注意不到。
但是杭亦通连续观察了他三天,终于在一个周三的下午,拍了拍程星临的桌子。
“怎么了?”程星临头也不抬,他正在做一道语文的文学题——
可能因为是语文,所以心流进得浅。
也有可能就是下午一直在胃疼让他整个人都很不舒服,所以程星临一下就注意到了杭亦通在喊他。
“临哥,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啊?”杭亦通仔细观察了一下程星临的脸色——是有点苍白,但是读书这种事情,读得面有菜色也是有的。
脸色不佳说明不了什么。
听到杭亦通这么问,程星临缓缓抬头,否认:“有吗?”
“没有吗?”杭亦通看着程星临抱着那团校服,“今天都三十度了,你抱着这么一团衣服,养蛆呢。”
“……”这个说法多少让人感觉有点反胃了。
但是程星临看了一眼杭亦通关切的表情,还是叹了口气:“没事,就是有点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