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回来。”池越说。
江渐冬依旧拽着他,用一种很平静的眼睛看着他。
谁知道你走了还回不回来?
池越能从江渐冬眼睛里读出他此时想说的话。
心里有点酸酸的,池越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小心翼翼地帮他沾着伤口。
“那也不能不管它啊,”池越柔声哄着,“不然我点外卖叫个药?”
江渐冬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行。”
药很快就到了,池越还叫外卖员帮忙带了两瓶纯净水,伤口上有细小的灰尘,不能直接用碘伏。
“你先坐这儿哥哥。”池越指着旁边的一个座位。
江渐冬依言过去,目光一直落在池越身上。
先用纯净水给伤口清理了一下,池越小心翼翼地用碘伏给江渐冬消毒:“疼吗……?”
江渐冬眼睑轻垂:“不疼。”
池越又换了个位置:“这样呢……?”
江渐冬继续:“不疼。”
就这么把整个伤口都消完了,池越终于松了口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所以你这是怎么磕着的,”他问江渐冬,“今天磕的?”
伤口很新鲜,有很大概率是今天磕的。
江渐冬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说:“……来找你的时候没注意。”
池越的心里蓦地一酸,再回想起自己曾经的那些话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酸。
他知道自己是伤着江渐冬的心了,轻轻地碰了碰江渐冬的手背:“……对不起哥哥。”
江渐冬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背,很执拗的语气:“所以还分吗?”
闹了这么一大场,池越却还没有给江渐冬回答。
于是江渐冬一颗心都还是悬着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池越,非得要一个池越的回答。
池越轻轻地叹一口气,伸手握住了江渐冬的手。
被这么看着,他根本没法拒绝。
纠纠结结了一大场,最后还是没分掉。
到底还是不舍的,怎么可能真的舍得。
在咖啡厅里坐了半个下午,池越属于破罐子破摔的状态,点了杯咖啡慢慢地喝。
江渐冬坐在旁边,单手牵着他的手。
池越做什么都可以,喝咖啡,吃点心,但就是不能松开他的手。
江渐冬的大手包裹着池越的手,紧紧的,没有一点缝隙。
池越就任由他牵着,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