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不清楚具体缘由,正想开口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结果被严婉铃给推了推:“你赶快上去取衣服吧,大人的事情你少操心。”
宁柏深深看了一眼严婉铃,叹了口气:“好吧,妈,你照顾好自己。”
等到宁柏上了楼,刚好撞见从卧室里出来的宁郁。
最近有段时间没见他了,宁郁已经完全可以行走自如了,看样子段浮云给他的康复做的挺不错。
就是看着精神状态不怎么好,眉眼间神色恹恹,像是大病之后的样子。
宁郁没理宁柏,目不斜视,直径下楼。
楼下的争吵声还在继续。
“宁总,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舍小保大,只要人保住,怎么也能东山再起。”
“我知道您这份家业来的不容易,可……可我们也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上面的人真给查出什么了,我这个总账会计,也得跟着进去啊!”
“红头文件一下来,我们还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儿吗?”
“对啊,您得替我们想想啊!”
宁海川的这份家业来的确实不容易,当初是靠着宁郁母亲上的位,他是个赘婿,没人能瞧得上他,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借着前妻的资源,才把家业攒的这么大,其中辛苦自不待言。
宁海川跟前妻生的两个孩子原本不姓宁,前妻因为骨癌去了,宁海川这才给两个孩子改了姓,紧接着就是把严婉铃和宁柏给接了回来。
家里放着个听话的女人,伏低做小的,总归让人舒心的多。
筹谋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拥有了现在的一切。
公司里这群见风使舵的,劝宁海川放手,简直是在割他的肉。
杂乱的声音一扬一落,面前的这几个人不平则鸣,像极了伸冤大会,宁海川听的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他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摔在地上:“说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