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的事。接下来祈祷补考的日程和排球社训练不冲突就行了。”
影山说着应上一句“我知道了”,手中忽然又多出了硬硬的什么东西。
是笔记本。
“这是我根据白鸟泽的期末试题总结出来的知识点。虽然乌野的试卷肯定和我们不一样,但我们都是高一学生,考察的知识重点肯定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她郑重其事的,“在考试之前,一定要多看几遍,拜托了!”
“……我知道了。”
虽然情形略显不同,但至少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不过,影山同学会觉得我给你造成了多余的压力吗?”
迈出家庭餐厅时,十六夜忽然这么问他。
为什么要问起这事,其实十六夜自己也没想明白。尤其是在复习了两周,眼看着考试就将临近的当下,就算是得到了影山的反馈,也早已没有调整教学方针的余地了。
难道是不希望自己在影山的心里留下的尽是些糟糕的印象吗?也许吧。
不想被讨厌,这也可以成为理由之一。
“为什么会有压力?”他的反问如同理所应当,“是我先向你提出这个麻烦请求的。”
“是吗?那就好!”
十六夜松了口气,连步伐都轻快了不少,简直是蹦跶在人行道上,一下就超过了影山的脚步。似乎听到他哼唧了一声,难道是对此不满吗?
她倏地停住了,回过头,飞快地瞄了影山两眼。而从这飞快的两眼中,好像也没有瞥见到任何的不满。十六夜努了努嘴,忍不住问:“你刚才是不是发出了‘咕’的声音?”
影山满脸疑惑:“没有。我以为那是你的动静。”
“诶?”
既然这声音既不是来自于十六夜,也不是来自于影山,那么只可能是——
更加清晰的一声哼唧传到了两人之间,清晰得足以分辨出这其实是“喵呜”的声响。循声抬头,在身旁高高这颗松树上,似乎藏着一点毛茸茸的白色。
答案似乎已然明了,但影山和十六夜还是下意识地眯起了眼,几乎是同时盯着枝头的这抹白色。
“是猫吧,影山同学?”
“嗯。是猫。”
一只高高地爬到了松树顶上、正蜷缩在枝杈间的小白猫,颤抖的尾巴炸开得像只松鼠,悠远的喵呜声怎么听都像是它的哭泣。
“肯定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来了吧。猫就是这样的啦,总是只顾着一股脑往前冲。”
十六夜耸耸肩,说着这话的无奈语气仿佛像是位养猫大师,但其实她和影山一样,从来都没有养过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