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崇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召见过崇应彪。她的母亲也只疼爱被侯爷喜欢的孪生哥哥。
他第一次主动召见崇应彪,就是要送他到朝歌做质子。
之前每年过来,都是崇应彪按照规矩主动拜见。今年算是连续召了他两次了。
说不别扭是不可能的。
“去年之后……可影响你在营中训练了?”最终,崇侯虎以这种方式问了他想要知道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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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惑是崇应彪最真实的状态。他的父亲……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这么想。可他现在感受过关爱,自然就能分辨出话语中可能带出的暗喻。
见崇应彪不回答,一副傻呆呆的模样,崇侯虎的脸就又板了起来。“你为何不答?”
常年习武之人声似洪钟。崇应彪被父亲听惯了的冷声“激”回了神智。
真是好笑。父亲怎么会关心自己?自己一个克父克兄的灾星,哪里是北伯侯会惦念的。
“皮外伤而已。不影响营中训练。”过多的他也没有欲望再说了。
比试胜出、主帅夸赞,这些都不可能让父亲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关注。
习惯了。早就不用再去试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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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崇应彪也没想明白。父亲把自己叫过去两次,就为了问这么奇怪的一句话?
影不影响训练,除了是关心自己的身体之外,还有其他的意义吗?
以他的阅历,自然是想不到更多的可能。于是他想起了一个应该可以为自己答疑解惑的人。
不知不觉走到了西伯侯在朝歌的住所。迎面就看到了从院子里出来的姬发。
姬发很惊讶:“诶?北伯侯不是叫你过去了?”
“你怎么管那么多?!”本来就一脑门子不痛快,走到这里又直接看到了姬发,崇应彪已经觉得够丢脸的了!
姬发不乐意了:“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我说话就这样!不爱听别听!”
四大伯侯送来朝歌的儿子。一个性格谨慎,一个天真平和,还有两个争强好胜,再加上一个王孙在那里看热闹,拉偏架。别看只有五个人,他们能带着营中几百人整出不知多少动静。吵架更是日日平常,撕打在一起也不是新鲜事。
可门口的仆人哪见过这个。这会儿已经有人去里面禀报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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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的在伯邑考严肃的表情下低了头。
伯邑考让两个人站在院子里,遣仆人下去,然后问他们:“为什么吵架?”
姬发理直气壮:“他不会好好说话!”
崇应彪没法反驳。所以低头不语。他总不能跟姬发一样跟伯邑考告状。别说他没有可告的话,就是有,伯邑考也必然是向着他亲弟弟的。又怎么会在二选其一时向着自己?
傻子才有那种奢望。
伯邑考问他:“小彪,为什么要吵架?”
“不为什么。”崇应彪现在已经能坦然的说出这种答案了。
伯邑考哭笑不得。“既然这样,可是要受惩罚的。”
崇应彪“哦”了一声。“随便。”
姬发磨牙:“你什么态度!”
伯邑考对自家弟弟真的没法子。他先拦住姬发:“发儿,你去办我交代给你的事。办完了再回来!”
哥哥板了脸,这对姬发来说就已经是天大警告了。他赶紧收起了继续斗口的心思。转身跑向大门。至于崇应彪还在,他根本不在意!反正他哥那么强大,根本不会有危险!
可刚出来,还没等门被彻底关严呢。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而又诡异的声音。
“哥哥。”
“??????”姬发顿住脚步。
什么玩意儿?谁叫谁?叫的什么?哥哥??!!!
这是我哥哥!
于是西岐二公子迅速转身回去,推开院门,像是投石车掷出去的圆石一样,直接朝着崇应彪的后背“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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